來沒有想到，時至今日，他還會打起退堂鼓。
&esp;&esp;她的質問像是一隻手，狠狠地捏緊了明淮的心臟。
&esp;&esp;他只是覺得，自己沒有辦法許諾給她一輩子的幸福。
&esp;&esp;他自己都不知道，人生裡有什麼幸福可言。
&esp;&esp;父母的婚姻，一次次把他打入了谷底，在告訴他，生命裡最親近的人，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得信任的人。
&esp;&esp;明淮現在如同走進了一個死衚衕裡，面對江柚的質問和表白，他給不出任何的回應。
&esp;&esp;他覺得很累。
&esp;&esp;以前那種一想到要跟她結婚就會心慌意亂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他不願意提一個字。
&esp;&esp;“好。”江柚鬆開他的手，握緊了拳頭，深呼吸，問他，“那你現在是想怎麼樣？是連家人都不想當了，還是說永遠都不要再有任何接觸了？”
&esp;&esp;“你給我一個回應，我一定做到！”江柚也是感覺到前所未有過的疲憊，她從來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的感情和關係會因為自己內耗成這個樣子。
&esp;&esp;感情破裂，還真不一定是有小三小四才會造成。
&esp;&esp;明淮心裡沒有答案。
&esp;&esp;他想，算了。
&esp;&esp;可好像，又捨不得。
&esp;&esp;他想說就這麼過吧。
&esp;&esp;可又總覺得差點什麼。
&esp;&esp;江柚等不到答案，她重新開車上路。
&esp;&esp;深夜裡，路上的車已經很少很少了，江柚開著車窗，踩下油門，風從耳邊呼呼地颳著，路邊的一切都如同倒影一樣在眼前迅速閃過。
&esp;&esp;她的腦子裡這會兒什麼都沒有了，像是被風吹散了。
&esp;&esp;車子開進了地下停車場，江柚踩下了剎車。
&esp;&esp;她熄了火，解開安全帶。
&esp;&esp;“怎麼說？”江柚問明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