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車子來了，施然開啟門，“上車吧。”
&esp;&esp;母親上了車，施然坐過去。
&esp;&esp;她全程一言不發，母親也閉著嘴，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不時地去看她。
&esp;&esp;到了之後，母女倆下了車。
&esp;&esp;“然然。”母親抓住施然的手，“對不起，是我太急了。”
&esp;&esp;施然停下來，深呼吸，她面向母親，正色道：“媽，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知道你是在為了我好。但是，能不能別那麼著急？還有，我會好好生活的。”
&esp;&esp;“人活著，只要活好就行了，不是嗎？”施然重嘆一聲，“就算是一個人，我也能好好生活的。”
&esp;&esp;母親點頭，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個人也會好好生活的。我就是不希望你孤單。等我走了，你就一個人了。”
&esp;&esp;施然瞬間就繃不住了。
&esp;&esp;她一把將母親抱住，很堅定地說：“我會好好的。”
&esp;&esp;不遠處，裴明州坐在車裡看著相擁在小區外面的這對母女，他心裡湧現出了很多複雜的情緒。
&esp;&esp;施然，比他想象中的更堅強，更獨立，更不一樣。
&esp;&esp;那晚的荒唐，她也再也沒有提過。
&esp;&esp;其實，女人應該都會很在乎的吧。
&esp;&esp;看著她們母女進了小區，裴明州坐在車裡點了一支菸。
&esp;&esp;他拿出手機，點開施然的微信對話方塊，他覺得今天的事，應該跟她好好說一下。
&esp;&esp;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開頭。
&esp;&esp;一個字還沒有成型，施然就先發來了一條。
&esp;&esp;【今天我媽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esp;&esp;裴明州抬頭，他並不知道她們住在哪一層樓，哪一間房，不過應該是到家了。
&esp;&esp;他回覆，【阿姨的出發點是好的，你別跟她生氣。】
&esp;&esp;【我沒有。】
&esp;&esp;裴明州看著這三個字，他沒辦法再繼續了。
&esp;&esp;可又不想這麼斷了。
&esp;&esp;【阿姨的身體……】
&esp;&esp;好一會兒，施然才回復他，【嗯，不行了。】
&esp;&esp;裴明州皺眉。
&esp;&esp;她真的很鎮定，很冷靜。
&esp;&esp;所以，這就是她不再接活的原因了。
&esp;&esp;【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能幫的，一定幫。】
&esp;&esp;【嗯，謝謝。】
&esp;&esp;他的手指動了好幾次，再也沒有打出一個字來。
&esp;&esp;放下了手機，煙抽完，他就開車走了。
&esp;&esp;……
&esp;&esp;母親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
&esp;&esp;天氣漸冷，母親總會站在陽臺那裡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esp;&esp;施然拿了外套給她披上，“媽，進來吧。外面冷。”
&esp;&esp;“不冷。”母親捧著水杯，回頭衝她笑，“然然，陪我出去走走吧。”
&esp;&esp;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而且還下著細雨。
&esp;&esp;施然皺眉，“等天晴了出去吧。”
&esp;&esp;“我今天想出去走走。”
&esp;&esp;母親的堅持，讓施然沒有辦法拒絕。
&esp;&esp;母女倆穿得暖和，出了門。
&esp;&esp;施然問她想去哪裡，她也不知道，就想在外面走走。
&esp;&esp;施然打著傘，陪她去公園裡轉轉。
&esp;&esp;公園裡有亭子，施然帶著母親坐在亭子裡，這煙雨朦朧的樣子，倒是有別樣的意境。
&esp;&esp;“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