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看著這一桌子的大魚大肉，明漾都有些意外了。
&esp;&esp;“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嗎？怎麼弄這麼多菜？”明漾問了一句。
&esp;&esp;母親看著她，又看了眼同樣盯著這桌菜發呆的明淮，“一家團圓，就是好日子。”
&esp;&esp;聽到這樣的話，明漾心裡是有些酸楚的。
&esp;&esp;她能理解母親，母親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雖然長期是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可是她從來沒有什麼怨言。
&esp;&esp;每次父親一回來，她總是能夠變著法兒地做很多菜，似乎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自己，他們家很好。
&esp;&esp;只是，今天吵過架，怎麼會有心情做這麼大一桌子菜？
&esp;&esp;一家人坐在椅子上，父親依舊是冷著一張臉，他吃得不多，很快就放下了碗筷，起身回了書房。
&esp;&esp;明淮的目光隨著父親的背影遊走，他好幾次都想幫母親問問父親，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他要這麼對她？
&esp;&esp;明漾看了眼明淮，“吃飯。”
&esp;&esp;母親給明淮夾了菜，又看向明漾，“明漾，你是姐姐，不管什麼時候，可得照顧好弟弟。”
&esp;&esp;“媽，我知道。”
&esp;&esp;“明淮，你是個男孩子，要保護好姐姐。”母親也同樣這麼叮囑著明淮。
&esp;&esp;明淮吃著碗裡的飯，流露出了與他這個年紀不符合的深沉，“嗯。”
&esp;&esp;“你們是親姐弟，不論什麼時候，都要相互幫助，相互扶持。這個世上，除了父母，你們就是彼此最親的人。”
&esp;&esp;“媽，好端端的說這些幹什麼？”明漾皺眉。
&esp;&esp;母親笑了一下，“就是希望你們好好的。”
&esp;&esp;“會好好的。我們一家人，都會好好的。”明漾回頭看了眼書房，壓低了聲音，“爸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你別搭理他。他待不了兩天就會走，就忍他兩天。”
&esp;&esp;除了忍，其實也做不了什麼。
&esp;&esp;大吵大鬧嗎？
&esp;&esp;會讓左鄰右舍看笑話。
&esp;&esp;母親一向都是個能忍的，忍到他們當兒女的都覺得，她會無所謂的。
&esp;&esp;“嗯。”母親點頭。
&esp;&esp;這餐飯，母親跟他們說了很多，無非就是說一些他們小時候的事，也會說一些鼓勵他們的話，明漾還有一年就要高考了，她希望她可以考一所好大學。
&esp;&esp;吃完了飯，明漾幫忙收拾。
&esp;&esp;明淮也打掃衛生。
&esp;&esp;每天晚上只要吃了飯，明淮和明漾都會下樓去跑一圈。
&esp;&esp;他們今天也一樣。
&esp;&esp;拎著垃圾下了樓，在小區裡跑了一圈之後剛走到了單元樓大門口，忽然身後傳來了很大一聲悶響。
&esp;&esp;嚇得他們一哆嗦。
&esp;&esp;明漾回了頭。
&esp;&esp;明淮也回了頭。
&esp;&esp;姐弟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血腥的畫面，以前只在電視裡看過。
&esp;&esp;女人趴在地上，血濺了一地。
&esp;&esp;明漾認得那身衣服，也認得那個人，就算是看不清臉，她也知道是誰。
&esp;&esp;她腦子嗡嗡響，她完全是懵的。
&esp;&esp;“……媽……”明淮的聲音在顫抖，他轉過身跑過去，跪在地上，手抬起來，顫抖著，不敢動地喊著地上的人。
&esp;&esp;“媽……”
&esp;&esp;這一聲，把明漾拉了回去。
&esp;&esp;她衝過去，和明淮一樣跪在地上，嘴唇顫抖，她伸手去碰母親的肩膀，眼淚已經掉下來，“媽，媽……”
&esp;&esp;……
&esp;&esp;父親給母親辦了葬禮，他沒有掉一滴淚，只不過在靈堂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