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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晚上,江柚躺在床上,她不敢閉眼睛。
&esp;&esp;這段時間,她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會夢到明淮,明漾,還有爸媽,明朗……夢很亂,很雜,但是在這些破碎的夢裡,她拼湊不了一個完整的夢,碎夢裡沒有一個能讓她歡喜的畫面。
&esp;&esp;門口有了動靜,她瞬間提起了心,手放在枕頭下,警惕地盯著門口。
&esp;&esp;她看到門鎖動了動,但是沒有開啟。
&esp;&esp;然後,她聽見了輕微的腳步聲走遠了。
&esp;&esp;她閉上了眼睛,狠狠地喘了幾口氣,額頭浸出了一層冷汗。
&esp;&esp;手摸出了枕頭下的東西,那是一把水果刀。
&esp;&esp;從她住進這裡開始,她就在枕頭下藏了刀。
&esp;&esp;只要楊澤新敢對她不軌,不是殺了他,就是殺了自己。
&esp;&esp;手腕上,已經有了一道細長的疤痕。
&esp;&esp;那是他回來了!
&esp;&esp;婚禮如常舉行,有證婚人,有司儀,有朋友,有美酒,有佳餚,唯獨沒有雙方父母。
&esp;&esp;最重要的的是新娘全程無笑臉,新郎卻是滿面春風。
&esp;&esp;陸銘和閆闕是聞風而來的,他們來的時候婚禮已經在舉行了。
&esp;&esp;“她為什麼會答應了?”陸銘冷眼盯著那個正和楊澤新進行著婚禮儀式的女人,“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淮哥?”
&esp;&esp;閆闕看著臺上的江柚,他說:“她那麼愛明淮,不會背叛他的。”
&esp;&esp;“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麼好狡辯的?之前我們找她找得那麼苦,淮哥那麼擔心她,她卻不動聲響的跟別的男人舉辦婚禮,還這麼大張旗鼓!要是淮哥知道了,他不得氣死啊。”
&esp;&esp;陸銘怎麼都理解不了江柚的舉動。
&esp;&esp;閆闕卻知道江柚絕對不是個三心二意的人。
&esp;&esp;一定是楊澤新做了什麼才讓江柚不得不這麼做。
&esp;&esp;“算算時間,明淮應該也該到了才對。”閆闕現在也不知道明淮看到這一幕,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esp;&esp;“淮哥在東南亞和當地警方追捕閔樂恩及犯罪團伙,九死一生。就想早點解決了那幫人回來跟她過尋常日子,她卻……你說,淮哥知道了,他會怎麼做?”陸銘心疼明淮。
&esp;&esp;閆闕看向了陸隨,他走過去。
&esp;&esp;陸隨也見到他倆了,和他們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esp;&esp;“到底是什麼情況?”閆闕覺得陸隨應該知道一些。
&esp;&esp;陸隨搖頭,“不知道。楊澤新也是昨天才通知我們的,我給明淮打電話了,但是聯絡不上。”
&esp;&esp;“這幾天他都在和閔樂恩周旋。”閆闕深呼吸,“陸總,你們也查不到楊澤新的底嗎?”
&esp;&esp;陸隨對此很抱歉,“對不起,查來查去,都是那些。”
&esp;&esp;“他既然和閔樂恩有勾結,不可能沒有一點破綻。”陸銘有些著急,“他的父母呢?”
&esp;&esp;“他父母都在國外,做著正經生意,完全無法和犯罪集團聯絡在一起。”陸隨重嘆一聲,“要不是你們跟我說了他那些事,我不會對他有半分懷疑。”
&esp;&esp;白蘇看著已經和楊澤新交換戒指的江柚,她緊蹙眉頭,“以前我想撮合他倆在一起,現在看他們真的結婚了,我這心裡反而不是那麼回事了。”
&esp;&esp;陸隨握緊了妻子的手,他問閆闕,“真的確定他和東南亞的犯罪團伙有關嗎?”
&esp;&esp;“確定。但是,沒有證據。”閆闕說:“等他們把閔樂恩一眾人收入法網之中,他們定會交代楊澤新的罪證。”
&esp;&esp;“我真不希望他是犯罪分子。”陸隨感嘆。
&esp;&esp;此時此刻,兩個人已經到了最後的環節。
&esp;&esp;新郎親吻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