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esp;&esp;江柚走後，韓唯一直看著烏芸，許久才摘下了眼鏡，揉著眉心。
&esp;&esp;他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一切在他的預料之外。
&esp;&esp;他以為會按部就班的繼續下去，然後就這麼順勢而過。
&esp;&esp;“孩子沒了。”
&esp;&esp;耳邊傳來虛弱的聲音。
&esp;&esp;韓唯立刻抬頭，就看到烏芸睜著眼睛，她的手平放在腹部上，眼神有些空洞。
&esp;&esp;“你醒了。”韓唯戴好眼鏡，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esp;&esp;“心裡不舒服。”烏芸的聲音很淡，很空虛。
&esp;&esp;雖然孩子還小，都沒有顯懷，但她就是能夠感覺到他在那裡。
&esp;&esp;只是現在，她也能感覺到那裡空空的，什麼也沒有了。
&esp;&esp;“我去叫醫生。”韓唯趕緊起身。
&esp;&esp;烏芸喊他，“韓唯，我們離婚吧。”
&esp;&esp;韓唯的身型停下來。
&esp;&esp;他轉過身看著烏芸，不敢相信，“你說什麼？”
&esp;&esp;“我說，我們離婚吧。”烏芸很平靜，似乎內心毫無波瀾，就像是早就準備好的。
&esp;&esp;韓唯眼角跳了跳，“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有些話，不要張嘴就說。”
&esp;&esp;烏芸勾起了蒼白的唇角，“你能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