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男人迷迷糊糊的,很努力地睜開眼睛,看著她,“怕我死了?”
&esp;&esp;江柚有時候是真的恨他這種態度。
&esp;&esp;“是,怕你死在我家門口了。”江柚恨不得踹他一腳,“你去醫院還是叫你姐來接你?”
&esp;&esp;“去你家不是更近嗎?”明淮眼睛睜得有些累,腦子渾渾噩噩的,可有一條思維就是通透的。
&esp;&esp;江柚:“……”
&esp;&esp;兩個人耗著,江柚被他強撐著眼睛看她的樣子給弄得心裡亂糟糟的。
&esp;&esp;她腦子也變得不清醒,把人給拖進屋子裡,丟在沙發上,大喘著氣。
&esp;&esp;明淮直接橫躺在沙發上,他踢掉鞋子,用非常彆扭又很笨拙的方式脫外套,脫裡面的毛衣,最後露出赤裸的上身。
&esp;&esp;他的氣息很粗重,也很急促,這會兒他肯定覺得很熱。
&esp;&esp;他躺著大概是覺得不舒服,又開始解皮帶,脫褲子。
&esp;&esp;江柚後悔了。
&esp;&esp;她不該腦子一熱就把他給弄進屋裡,他從來沒有把這裡當成她一個人的家。
&esp;&esp;褲子丟在地上,他全身就剩下一條底褲,似乎也是他僅剩的一點底線了。
&esp;&esp;江柚眉頭就沒有鬆開過。
&esp;&esp;她從房間裡拿了一條毛毯丟在他身上,又去給他找了退燒藥,端著水到了他邊上。
&esp;&esp;“把藥吃了。”
&esp;&esp;明淮半眯著眼睛,“不是毒藥?”
&esp;&esp;“是。”江柚很大火氣,“敢不敢吃?”
&esp;&esp;明淮半抬起上身,就著她的手就把藥吃了。
&esp;&esp;舌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還輕輕掃了一下她掌心,那種酥麻感如同電流竄遍了全身,連腳趾都蜷縮了一下。
&esp;&esp;她想罵他不要臉,但他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那般又夠著脖子去喝她端著水杯。
&esp;&esp;“你沒長手嗎?”江柚真的是服了他。
&esp;&esp;明淮喝了一口之後呷了呷嘴,“可能你喂的能讓我的燒退得更快點。”
&esp;&esp;“……”
&esp;&esp;江柚覺得他有點油膩了,還很無恥。
&esp;&esp;她把水杯放在茶几上,“你自己保重。”說罷,她就要回房了。
&esp;&esp;反正狼是放進來了,哪怕是頭病狼,這會兒也可能指望著他會走。
&esp;&esp;明淮一把拉住她的手,手的勁不是很大,江柚可以掙脫開。
&esp;&esp;但是,她沒有。
&esp;&esp;回頭垂眸看著男人這會兒沒了精氣神的模樣,她多少還是心疼。
&esp;&esp;是,她沒出息。
&esp;&esp;這麼個玩意兒,她就狠不下心來。
&esp;&esp;“陪我。”明淮聲音很輕,很低沉,沙啞,一聽就知道是感冒了。
&esp;&esp;江柚嚥了咽喉嚨,“叫你姐來接你。”
&esp;&esp;“不要。”
&esp;&esp;“……”
&esp;&esp;還撒嬌?
&esp;&esp;江柚真的是服了。
&esp;&esp;“我明天還要上班。”
&esp;&esp;“你就在這裡睡,要麼我陪你去房間裡睡。”明淮已經不要臉到極致了,這會兒仗著感冒又耍無賴。
&esp;&esp;江柚深呼吸,“讓你進屋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友善了。你要是得寸進尺,別說我不顧舊情。”
&esp;&esp;明淮拉著她不鬆手,就眼巴巴地望著她。
&esp;&esp;“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我現在也是有物件的人。你這麼做,是陷我於不義。”江柚很冷靜,沒有用很重的語氣。
&esp;&esp;一聽到她說她是有物件的人,明淮的手勁就鬆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