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更快的是張三郎。
他並沒有放鬆警惕,弓箭一直在手裡。
野豬出現的一瞬間,他就舉起了弓。
野豬皮厚,身上一層厚厚的泥巴,必須射要害!
遠勝尋常小孩兒的體力和眼力,給了他信心,不慌不忙一箭射出。
簡直是大將之風~~
可惜……
這一箭射中野豬的鼻子。
野豬吃痛,在狂怒之前有一瞬間的停滯。
時間像是被鎖定……
就是這一刻!
張川柏的另一支箭幾乎同時到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正中野豬的左眼!
電光火石之間,野豬的右眼也紮了一箭,是來大射的!
他敢帶張三郎來打獵,也是有能力的。
這一箭的力量非常霸道,只留下小部分在外面,其餘深深扎入野豬的腦中。
雖然射中了致命的要害,野豬一時間竟然還不肯倒下,慘叫一聲橫衝直撞。
張川柏飛快地跑了。
比採藥的吳獵戶跑得還快。
“汪汪汪!”
阿黃的聲音不再是著急,而是充滿了憤怒。
惡狠狠地衝上去。
我幹不贏狐狸精,我還幹不贏你?
趁你重傷要你的命!
阿黃兩條結實有力的後腿用力一蹬,搭上豬身,狠狠地咬住野豬的豬嘴。
野豬吃痛,用力甩動身體!
即便是垂死掙扎,這大怪物猛地調轉豬頭,真的把阿黃甩了出去。
“阿黃!”
張川柏擔憂地大喊。
可別摔死啊!
阿黃一骨碌爬起來,憤怒地朝野豬的後方攻擊……這一下,張川柏不忍直視了。
野豬皮糙肉厚,除了兩個眼珠,後門也是重要弱點。
嗷嗚!
小黃威武,從今日起改名大王。
來大和一眾獵人舉刀圍上來的時候,野豬已經倒下,只剩下“哼哼”聲,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它的腸子到五臟六腑都疼,臨死前遭受了老罪。
但獵戶們依舊不放心,又往野豬的喉嚨補了一刀。
“死透了。”吳獵戶拍著胸口,長吁了一口氣。
他看看野豬左眼的箭、右眼的箭,豬嘴和後門的傷,看看張川柏,又看看阿黃。
最終目光定在張川柏身上。
“義父在下!吳平多謝義父救命之恩!”
“我?呃?你?”張川柏懵了。
吳平說:“義父雖然年輕,但是對我有救命之恩!方才若不是你反應快,離野豬最近的我,一定會被撞飛。”
認義父這種事,在此時很常見。
講究的特別講究,不講究的特別隨意。
比如,小孩生病、夜哭郎,怎麼都治不好,就可能認一個石磨、牛、大樹等等做義父。
救命之恩,認七品官做義父,比石磨、大樹、阿黃之類,靠譜多了!
“我……沒帶見面禮。”
張川柏尷尬,一下子多了一個好大兒。不過習俗他也知道,有一就有二,習慣就好。
來大站出來:“先拖獵物下山,回頭再補見面禮吧!恭喜三郎,先當朝散郎,又當父親。”
“恭喜朝散郎,當父親了!”眾人開著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