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馬球,不再說閒話。
張川柏看看李福,再看向場上的宇文大娘。
那個就是李福的未婚妻宇文修多羅,字普明,宇文士及之女,母為壽光縣主。
唐代的女子,當然也是有姓有名的,出身好的還有字,只不過大多都不會被記錄下來。
張川柏還知道,李世民的韋貴妃,名韋珪,字澤。
韋珪和宇文修多羅的名字能被後世所知,是因為出土了墓誌銘。
而現在,這位未來的趙王妃還是個活力四射的小娘子,跟李福當眾說笑,並不太避諱。
……
一個球落到張川柏面前。
騎在馬上的人說:“是張侍讀嗎?幫我撿一撿球。”
張川柏回過神望去,原來是見過一兩次的晉陽公主。
以前病弱的晉陽公主,現在看著神采飛揚,臉色紅撲撲的。
從晉陽公主的角度,看到俊秀的小少年臉色有不正常的蒼白,不禁暗暗納悶……張川柏受傷了嗎?
他跟在太子身邊,為什麼會受傷?
發生了什麼事?
張川柏撿起球,往場內一拋,晉王公主又策馬入場打球。
李福說:“我勸她們打驢鞠就好了,和馬球一樣精彩。她們偏偏不服氣,就要騎馬打馬球。我還得來看著,防止姊姊妹妹受傷。”
張川柏說:“都是女子嗎?距離這麼遠,我分不清男女。”
“她們穿著男裝,你分不清是正常的。”李福笑著說,“我第一次見到宇文娘子,她就是穿男裝,但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張川柏勉強解釋:“主要是離得遠。”
誰不辨雌雄啊!
男扮女裝我認不出,女扮男裝我還能認不出?
張川柏看著熱熱鬧鬧的馬球,想象自己打馬球的英姿,漸漸忘了手臂上的疼。
……
過了兩天,打獵的大隊歸來。
張川柏第一時間得到訊息:
太子身邊的一個千牛備身因心存怨懟,放冷箭想驚嚇太子落馬,被關了起來、交付有司問罪。
“為驚嚇太子落馬?”
就那麼多簡單?不是想太子死?
不對。
落馬也可能摔死,或者摔成重傷。
只是一個侍衛的事情嗎?
負責統計收穫的人到了張川柏這邊,記錄下收穫的獵物。
按照張川柏的收穫,頂多就是一個第五等。
來幫張川柏上藥的醫工說:“沒事啦!你還小,有的是機會打獵!將來你肯定能拿第一等。”
“我現在就能拿第一等。”張川柏眼珠子烏溜溜的。
“對對對。”醫工毫不走心地哄著,又想順手摸摸張川柏的頭。
“男人的頭不能隨便摸的!”張川柏躲開,瞪著眼睛:“不許把我當小孩子!過了年我就十一歲!”
人家甘羅十二歲都當宰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