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卷著。
&esp;&esp;明明傷在邢陽身上,可他的心裡似乎也被種下一道疤。
&esp;&esp;他想到醫生說將來邢陽會忘記自己,他不想相信,更不接受,
&esp;&esp;“不痛不痛,我沒有在哄你,真的不痛。”
&esp;&esp;邢陽的手臂摟著他的後背,輕聲說著,他很有耐心,尤其是對待談之瑜。
&esp;&esp;可談之瑜仍舊抱著他不肯鬆手,聲音有些悶:“我很難過”
&esp;&esp;邢陽嘆了一口氣,撫著他的後背。
&esp;&esp;談之瑜似乎看到了以後的一個畫面,氧氣面罩覆蓋在邢陽的臉上,他的肚子已經大的壓他緩不上氣,生命殘喘到倒計時,他的雙腿已經沒有知覺,人也不清楚起來,他聲音虛弱的和談之瑜說:“你和我的丈夫一樣漂亮”
&esp;&esp;那時邢陽什麼都不記得,只有痛苦,睜眼便是什麼都忘記的明天,談之瑜作為他唯一的親人,需要親手拔下他的氧氣管,不讓他明日繼續痛苦,似乎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
&esp;&esp;這個場景太可怕了,可卻是他們明白清晰的未來。
&esp;&esp;“不要死,你死了我會難過,你痛了我也好難過。”
&esp;&esp;談之瑜的眼淚沁潤著邢陽的頸窩,似乎要在他的鎖骨形成一片世界上最小的海洋。
&esp;&esp;“好可憐的大朋友啊——”邢陽揉捏著他的耳垂“早知道你這麼能哭難哄,當初我就應該心腸硬一些、”
&esp;&esp;心腸硬些,讓談之瑜恨他,怨他,一輩子一樣也會牢牢的記住他,免的現在生病了還要哄著他的小情緒。
&esp;&esp;“邢陽你怎麼這麼壞啊——”談之瑜悶悶的哭腔,想埋怨的咬一口在他的脖頸上,但又忽然想到他腺體不好,最後只能洩憤似得咬了下他的鎖骨:“我就是心裡不舒服,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