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午後,殘風中夾雜著些許涼意。
風輕輕吹過土瓦堆砌而成的簡易城壁,牆皮上的些許塵土隨之飄落。
城牆不高,約莫四五丈左右。
神色有些渙散計程車兵們百無聊賴地的站在城牆之上。
而他們的鎧甲卻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與這溫暖的秋日形成鮮明的對比。
秋風中,城牆上的旗幟獵獵作響,那旗幟上繡著的正是老秦人引以為傲的黑龍旗。
城牆上計程車兵心中,既有對家人的思念,也有著對未知的迷茫......
突然,遠處騎兵的轟隆聲,打破這一切。
成群的鐵騎與步卒沉重的腳步聲交替作響,大地彷彿都在顫抖。
戰馬的鐵蹄擊打著地面,士兵們的鎧甲相互碰撞,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
那聲音撼天動地。
那聲音震人心魄。
城樓上計程車兵大多慌了神,手中的戈矛也微微發顫起來。
而同一時刻。
本在城中軍帳裡,和副將幾個賭牌喝酒的李錯,聽到手下稟報有敵情。
匆忙穿上戰甲,手拿著頭盔就匆匆往城樓上趕。
李錯,咸陽派來的將領。
是鐵桿的趙高一黨。
再加上帶了兩三萬號人來到這軍事城鎮,自然成了這裡實際上的老大......
身旁幾個副將皆是一頭霧水,這裡又不是關外,怎麼會有敵情?
幾人摸不著頭腦,只得跟著李錯看看究竟。
登上城樓,看到眼前一幕的李錯。
差點一個沒站穩,栽倒下去。
城下,大秦銳士站成一排,似乎要把整座城給包圓了。
而他們的身後,密密麻麻的流民舉著鐵鍬榔頭揮舞著,表情格外興奮。
“官兵怎麼和那群賤民混在一起了!”身旁的一副將目瞪口呆。
他見過流民加入官兵的,可從沒見過官兵加入流民的呀。
幾匹快馬從城下的軍陣中脫離,徑直衝到城下。
不過也是安全距離,一般的弓箭還是射不了那麼遠。
韓新舉著銅製喇叭高聲喊道:“城上的弟兄們,咱的大秦始皇帝就在這裡!快快開城迎接,否則後果自負!”
身後不遠處的秦始皇目光掃在城上士兵的身上。
他們的眼中帶著疑惑,似乎不太相信這件事。
城上的李錯此時也回過神來,他氣的唾沫橫飛:“韓新你個狗養的玩意兒,竟然侮辱咱的始皇帝,你居心何在!還有城下的流民是怎麼回事,你莫非是要造反!”
韓新剛要罵回去,秦始皇便先已開口:“朕乃大秦始皇帝,誰敢冒假?爾等速速開城!”
說著,便拿出手中的玉佩,遞給身旁的小兵。
小兵接過後,快步跑到城下,舉著玉佩高聲喊道:“秦王玉璽,速速開城!”
李錯命人把籮筐放到城下,小兵放入玉佩後,便拉了上來。
城上的一眾將領擠在一起打量著這塊秦王玉佩,心中皆是一驚。
這玉佩精美的程度只有宮廷巧匠才能雕刻出來,不像有假。
反面還寫著:秦王玉
李錯一咬牙:“即便是真的又如何。”
“我們是當今陛下的將,不是始皇帝的將。”
身旁副將猶豫道:“可......若真是始皇帝,俺們真能抗命?”
“噗呲!”
鮮血霎時灑落當場,那名將領痛苦的捂著脖子,隨後斷了氣!
李錯握著淌血的劍,目光通紅:“你們誰還想跟著那假冒的傢伙!”
周圍將領皆是低頭沉默。
李錯冷哼一聲,舉起玉佩便扔下城樓。
隨後命人一箭射死了城下的小兵。
秦始皇眼中湧滿殺意,但還是先駕馬返回了軍中。
朱元璋咬著牙:“政兄,咱就說別和他們客氣,殺吧!”
秦始皇長吐一口氣:“殺。”
“不過若是有願意投降的,免死罪。”
韓新和項鈺聽罷,高呼一聲,大軍便如潮水般湧殺過去!
項鈺身先士卒,舉刀嘶吼衝殺。
而韓新,則裝模作樣的跟在人堆裡,感覺自己太靠前了,就放慢些腳步…
李錯急忙命城中所有士兵登城禦敵,不過城樓太小,所以樓梯上下擠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