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絢爛金光消逝之後,淡紫色的巨繭內部,陸玄通宛如一尊古老的雕像,盤膝而坐,周身被一層淡淡的金芒溫柔環繞。他的面龐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雙眼緊閉,眉頭卻如峰巒般緊鎖,細密的汗珠恰似清晨草葉上的露珠,緩緩從他的額際滲出。
繼承天尊記憶之路,仿若一條佈滿荊棘與迷霧的險徑,其艱難程度遠遠超乎了陸玄通的想象。這絕非尋常意義上資訊的簡單灌輸,而更似一場驚心動魄、靈魂深處的莊嚴洗禮。嶄新的禁制恰似暗夜中滋生的荊棘叢林,密密麻麻,無孔不入,它們不再如之前那般僅是輕微的阻礙,而是以一種近乎瘋狂的姿態,緊緊纏繞著他的意識,如同一群惡魔在靈魂的幽深處肆意舞動著爪牙。每深入一分一毫,那劇痛便如同靈魂被無情撕裂,令他的身軀忍不住微微顫抖,悶哼之聲從牙縫間艱難擠出。
“嘶……這玩意兒,玩真的啊!”陸玄通的牙關咬得咯咯作響,那堅毅的面容在痛苦中扭曲,卻又頑強地強忍著這仿若來自地獄的劇痛,毅然決然地繼續向著記憶的深邃幽境奮勇探索。隨著他在這記憶迷宮中愈發深入,繭內的能量仿若被驚擾的巨獸,開始變得狂暴不羈,恰似一鍋煮沸的開水,洶湧翻滾,每一次的湧動都散發出令人心悸膽寒的強大波動。巨繭的表面,時而被刺目的金光點亮,宛如一顆璀璨的星辰在暗夜中閃耀,時而又黯淡無光,仿若被無盡的黑暗吞噬,彷彿在下一個瞬間,便會在這狂暴能量的肆虐下轟然崩塌。
繭外,影魅的雙眸已然恢復往昔的幽冷,他凝視著依舊傲然屹立、紋絲不動的淡紫色巨繭,心中的怒火恰似被狂風煽動的烈焰,熊熊燃燒。“該死!這破繭子怎麼還沒碎?”他的怒吼如同一道驚雷,在這片混亂的戰場上炸響,“小的們,加把勁!給我往死裡打!”
那群得到命令的邪靈們,仿若一群被釋放的惡狼,再次如潮水般蜂擁而上。它們的身軀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口中唸唸有詞,施展出各種令人毛骨悚然、詭譎莫測的法術。一時間,天空被黑暗的光芒遮蔽,那些邪惡的法術如同一波波洶湧的黑色浪潮,鋪天蓋地地朝著淡紫色巨繭瘋狂轟去。
靈虛子與紫菱亦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們嚴陣以待,宛如兩座巍峨的山峰,奮力抵擋著邪靈們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紫菱雖修為尚淺,在這強大的邪靈面前猶如一顆稚嫩的幼苗,但她的雙目中卻燃燒著無畏的火焰,手中的法器在她的舞動下虎虎生風,每一次揮動都似一道靈動的閃電,精準地將那些靠近的邪靈一一擊退。
“師父,這些邪靈好像比之前更厲害了!”紫菱一邊揮舞著法器抵擋攻擊,一邊焦急地呼喊著,那清脆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與擔憂。靈虛子面色凝重如鐵,手中的拂塵仿若一片舞動的星雲,密不透風地將紫菱護在身後。“小心!這些邪靈只是試探,真正的攻擊還在後面!”他的聲音低沉而沉穩,猶如洪鐘大呂,在這喧囂的戰場上清晰可聞。
果不其然,邪靈們在一輪輪試探性攻擊之後,敏銳地察覺到巨繭的防禦似乎有了些許減弱,它們那邪惡的智慧瞬間達成了一致,開始集中火力攻擊同一個點。剎那間,無數道黑暗的光芒如同一把把鋒利的長矛,齊刷刷地刺向巨繭的同一處。紫菱一個不慎,被一道如毒蛇般的黑芒擊中,她那嬌柔的身軀猛地一顫,一口鮮血如嬌豔的紅梅,從嘴角緩緩溢位。
“紫菱!”靈虛子見狀,心中大驚失色,連忙如閃電般上前護住她。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身形如山嶽般巨大的邪靈,發出一聲震耳欲聾、仿若能撕裂蒼穹的咆哮,它那巨大的利爪在黑暗中閃爍著寒光,如同一把死神的鐮刀,狠狠地抓向巨繭的薄弱點。靈虛子奮力抵擋,然而那股巨大的力量如同洶湧的海嘯,瞬間將他震飛出去。他的身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如同一顆墜落的流星,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如噴泉般從口中噴出。
“師父!”紫菱見狀,驚呼一聲,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擔憂,她不顧一切地想要上前攙扶,卻被影魅那陰森的身影攔住了去路。“小丫頭,你的對手是我!”影魅的臉上露出一抹如地獄惡鬼般的陰森笑容,手中的利刃在黑暗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如同一道閃電,直刺紫菱的心臟。
“住手!”靈虛子掙扎著從地上起身,他的聲音因憤怒與焦急而變得沙啞,想要阻止影魅,然而一切都彷彿在這一瞬間被命運的巨手定格,他已然來不及了。
淡紫色的巨繭內,陸玄通正沉浸在與記憶禁制的艱苦鏖戰之中,突然,一陣心悸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毫無徵兆地刺入他的心頭。他那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