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冷哼一聲,那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吹出的冰風,能將人的靈魂瞬間凍僵,“你的存在就是為了雲兒。
朕當年就是想給雲兒培養一個玩伴和可以保護她的人,你從武藝到腦子都不錯,朕原以為你會為朕所用。
可惜朕倒是忘了,女子終究是不比男子,心思多變,朕也不曾想過你竟有這般齷齪的心思,還想陪朕,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配嗎?”
冷霜一直以來都自以為乾隆對她是特殊的,可如今真相卻如同一記最凌厲的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整個人都懵了。
她滿心悲慼地想著,自己這麼多年來執行任務拼死拼活,在刀光劍影中穿梭,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難道都只是一場可笑的獨角戲?那些被她視為珍寶的回憶,此刻都成了最尖銳的諷刺。
乾隆此刻已然不想再多說半句,甚至不願再多看她一眼,仿若她是這世上最汙穢不堪的東西。
他面無表情地下著命令,“凌肅,她從此在粘杆處除名,日後便叫影風暗中保護雲兒吧,至於她這麼想男人,多給她安排一些吧。”
這話語中的羞辱之意,如同一把把利刃,無情地刺向冷霜。
冷霜聽見乾隆的話,自然明白接下來要如何處置自己。
她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拼命地跪在地上不停磕頭,額頭撞擊地磚發出“咚咚”聲響,鮮血很快滲出,染紅了地面。
她的聲音顫抖而淒厲,充滿了哀求,“主子饒命,我知錯了。”
殿內,仿若被一層絕望的陰霾死死籠罩,冷霜那悲慼的哀求聲在殿中徒勞地迴盪,卻如石沉大海,激不起乾隆心底一絲漣漪。
他恍若未聞,仿若冷霜只是這殿內一縷無關緊要的塵埃,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明黃色的龍袍衣角隨風獵獵作響,似也在為帝王的冷漠助威。
即將跨出殿門之際,乾隆那冷酷無情的聲音仿若裹挾著塞外冰原千年不化的霜寒,再次打破死寂,“在她臨死之前,廢了她這一身武藝。
還有,不要讓她死得太容易,畢竟她差點傷了雲兒,朕的雲兒受到了驚嚇,她自然要十倍百倍地償還。
你們是最擅長這些事的,多餘的話朕就不多說了。”
言罷,乾隆仿若一刻也不願多留,拂袖而去,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殿門之外,徒留一地冰冷與死寂。
門緩緩關上,那沉悶的聲響似是給冷霜的命運敲響了喪鐘。
此刻的她,淚水決堤而出,如斷了線的珠子,噼裡啪啦地滾落,打溼了身前早已血跡斑斑的地磚。
顏灼站在一旁,平日裡見慣了生死搏殺的冷霜,卻還是第一次看見冷霜落淚。
往昔執行任務,哪怕深陷絕境、命懸一線,她都未曾如此失態,可今日,這驕傲如霜寒梅的女子,卻被現實擊打得遍體鱗傷,碎了一地傲骨。
凌肅看著這一幕,心中亦是無奈萬分,暗暗嘆了口氣,目光轉向顏灼,輕聲卻不容置疑地說道:“你先廢了她的武藝吧。”
顏灼領命,沒有絲毫遲疑,身形一閃,仿若鬼魅般欺身向前。
剎那間,寒光一閃,鋒利的匕首精準地挑斷了冷霜的手筋和腳筋。
伴隨著“咔嚓”幾聲輕微脆響,冷霜淒厲的叫聲頓時響徹殿內,那聲音仿若受傷的母獸絕望的嘶吼。
顏灼面無表情,仿若做著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甚至連傷口都沒給她處理,便像扔破麻袋一般,將她直接扔到了那關押犯人的地方。
陰暗潮溼的牢房內,瀰漫著腐臭刺鼻的氣味,混雜著絕望與瘋狂的氣息。
冷霜癱倒在地,手腳傳來的劇痛讓她幾近昏厥,眼前陣陣發黑。
可還未等她緩過神來,那些早已被囚禁在此、壓抑許久的犯人便發現了她。
他們像餓狼看見了鮮肉,眼中閃爍著貪婪與獸性的光芒,嗷嗷叫著撲了上來。
有人一把揪住冷霜破碎的衣衫,大力撕扯著,那粗糙的手指劃過她的肌膚,留下一道道血痕;
有人迫不及待地將臭烘烘的嘴湊了上去,在她臉上、脖頸瘋狂親吻,唾液與血水混在一起,順著她的臉頰淌下;
還有人伸手在她身上肆意摸索,發出令人作嘔的淫笑。
他們當中有人認出了冷霜這張臉,曾經的她,身著勁裝,英姿颯爽,高高在上地站在牢房之外。
掌控著他們的生死,是他們遙不可及的存在,沒成想有一天竟會被廢了四肢扔在裡邊。
想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