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參見皇上。”
乾隆的目光依舊沒有從雲兒身上移開片刻,只是淡淡地隨口應了一聲,“免禮。”
福倫緩緩站起身來,剛一抬頭,便看見眼前這令人震驚的一幕。
蕭雲正安然坐在御案前批閱奏摺,而皇上竟對此視若無睹。
他頓時被驚得大驚失色,心臟仿若漏跳了幾拍,仿若被一道閃電擊中,整個人呆立當場。
還好他久在官場,練就了一身處變不驚的本領,反應極快,硬生生地將到嘴邊的驚呼聲嚥了回去,沒有發出任何異樣的聲音。
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目光在乾隆和蕭雲之間來回遊移,試圖摸清狀況,仿若置身於一場迷霧之中,找不到方向。
反倒是乾隆率先打破僵局,他目光轉向福倫,眼神中透著幾分審視,“找朕有事?”
那眼神仿若銳利的鷹眼,能看穿一切偽裝,直逼人心。
福倫這才回過神來,他趕忙將視線從蕭雲身上移回來,嚥了咽口水,再次躬身行禮,聲音略帶幾分拘謹,“臣今日是有事想求皇上。”
乾隆仿若渾然未覺福倫的異樣,他不緊不慢地坐在龍椅之上,隨手挑出幾份請安的奏摺,先遞給蕭雲,示意她繼續批閱,而後才看向福倫,“何事?”
那動作行雲流水,仿若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福倫被這接二連三的狀況弄得有些恍惚,差點都忘了自己來的目的,他定了定神,結結巴巴地開口,“臣……臣的犬子爾康到了成婚的年紀……”
聲音仿若被堵住的溪流,斷斷續續,難掩心中的緊張與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