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牽著蕭雲,如同護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緩緩離開了御花園。
皇后目光悠悠,凝視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那二人並肩而行,衣袂飄飄,在這春日的光影下,倒真是說不出的相配。
一時間,過往的事情,仿若過眼雲煙。
皇后心中暗忖,往後餘生,她不願再困於這宮闈的情愛紛爭之中,定要為自己好好活一回。
皇上除了那一份情愛無法給予,旁的榮華富貴、自由尊榮,想來皇上定不會吝嗇。
這般想著,皇后不由輕輕嘆息,不得不說,多年夫妻,她對乾隆的脾性終究還是有所瞭解的。
風拂過,滿園花香依舊,卻似也帶著幾分新的期許,在這宮牆內悄然蔓延。
養心殿
剛跨過那道厚重的宮門,蕭雲就似一隻掙脫樊籬的歡快小鹿。
靈動的雙眸閃爍著璀璨星光,迫不及待地衝著小路子一招手,脆生生地喊道:“路公公,你快些把這些花送去小廚房,讓他們務必給我做鮮花餅!”
小路子,忙不迭地哈腰應下。
他不敢有絲毫耽擱,抱緊花籃,腳下生風,衣袂飄飄,恰似一片被疾風裹挾的秋葉,徑直朝著小廚房奔去。
不多時便來到了小廚房。
熱氣騰騰,煙霧繚繞仿若人間仙境,一眾太監、宮女仿若忙碌的仙人,穿梭於爐灶與案板之間。
御廚玉初正站在灶臺前,手中那把歷經歲月打磨的勺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攪著鍋中的高湯。
仿若陷入一場深沉的思索,思量著新菜品的調配,試圖在這煙火日常中尋出一抹別樣的驚豔。
忽見小路子風風火火地闖入,手中還捧著那般奪目的鮮花,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微微眯起眼,細細打量那些花兒,心中暗驚,這些鮮花品種稀奇罕見。
每一朵都仿若稀世珍寶,莫說是在這高牆圍築的宮中,就是在宮外那富甲一方、鐘鳴鼎食的富貴人家,也是萬金難求,妥妥的價值連城之物。
小路子瞧著玉初愣在原地,忙不迭地出言提醒:“初師傅,趕緊動手做,這可是蕭姑娘要的鮮花餅,蕭姑娘還等著呢,可耽擱不得。”
初正瞬間瞭然於心。
在這宮中伺候多年,他的一雙巧手炮製出的珍饈美味不計其數。
遙想當年,初次做那金絲魚時,他緊張得雙手冒汗,每一道工序都在腦海中反覆斟酌,仿若在雕琢一件傳世瑰寶,生怕稍有差池惹得貴人不悅。
在旁人眼中價值不菲、視作稀罕物的食材。
於蕭姑娘而言,不過是尋常吃食,而皇上竟也捨得,但凡蕭姑娘開口,無一不應允。
導致他如今,什麼樣的山珍海味沒見過,什麼樣的珍貴食材沒經手過。
初正定了定神,洗淨雙手,將那珍貴的鮮花逐一分揀,開始精心製作鮮花餅。
和麵時,他力道均勻,仿若在與麵糰輕柔對話,喚醒它最細膩的口感;
調餡時,他精心配比,仿若調配的是能起死回生的仙丹妙藥;
包制時,他手法嫻熟,仿若編織的是世間最精美的藝術品;烘烤時,他寸步不離,仿若守護的是開啟寶藏的關鍵鑰匙。
每一步都傾注心力,力求完美,只為博蕭姑娘一笑。
小路子見任務完成,悄然退出小廚房,回望那煙火升騰之處,心中不禁感慨。
這蕭姑娘自入宮來,仿若一道光,照亮了這深宮內苑的一隅,攪亂了一池靜水,卻也帶來了別樣的生機。
而皇上對她的寵愛,怕是早已深植骨髓,成為這宮中眾人皆知卻又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學士府
福倫剛踏入房門,便瞧見福晉坐在榻前,嘴角噙著一抹抑制不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裡最燦爛的繁花,綻放在她溫婉的面容上。
“看來你對晴兒很是滿意?”福倫微微挑眉,眼中帶著幾分打趣,邁著沉穩的步子走近,輕聲問道。
福晉聞聲抬起頭來,她輕輕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福倫坐下,而後笑意盈盈地開口,“那是自然,晴兒那孩子,模樣生得極好,眉如遠黛,目若秋水。
恰似一朵含苞待放的青蓮,亭亭玉立,看著就叫人舒心。
性格更是溫婉柔順,才情亦是出眾,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詩詞歌賦信手拈來,與咱們家的爾康站在一起,那可真是才子佳人,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說著,福晉的目光中流露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