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心底“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此刻他才明白,皇阿瑪定是知曉了一切,不然不會如此追問。
他嚇得臉色慘白如紙,立刻磕頭如搗蒜,求饒道:“皇阿瑪,兒臣知錯,是兒臣命人給爾康下藥的,兒臣只是……”
乾隆猛地一抬手,仿若揮下一道決絕的審判令,打斷了他的話,聲如洪鐘,響徹冰原,“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傳朕旨意,大阿哥心性善妒,為一己之私竟連害數人,即刻關入宗人府禁閉三年。”
此話一出,四下裡一片譁然,眾人皆面露詫異之色,滿朝文武面面相覷,卻無一人敢上前求情。
最暗自欣喜的莫過於純妃了,她站在嬪妃佇列之中,身姿婀娜,面容雖沉靜,可嘴角卻微微上揚,不易察覺地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心中暗道:宗人府禁閉三年,皇上這般嚴懲,恐怕已是下定了決心放棄永璜了,否則怎會如此毫不留情?看來,自己兒子永璋往後的路,說不定能順暢些許……
永璜直勾勾地望著乾隆,眼神裡滿是驚愕與悲慼,嘴唇顫抖著,怎麼也不敢相信,皇阿瑪竟會如此絕情。
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皇阿瑪。”
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乾隆卻仿若未聞,甚至吝嗇得不願給他一個眼神,只冷漠地揮了揮手,吐出三個字,“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