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咧人家秀啊老媽,xx將幫她提。你就不務點兒實!”
她有一回躺在床上說道:“咧人家屋裡就有狠哪,今兒晚上撿飯,不許撿。秀啊老媽到食堂裡,個兒溜拌都噠!她講嘀:‘不推我啊?推我,完兒就要將您的軍!’嗯——她都還顛來轉來要將人家的軍!”
“撿麼得飯?搭都噠喊的天!”我罵道。
在下面平上,不知道怎麼回事,那頭牛淘氣,繩索斷了還是怎麼回事?我和奶奶還有叔叔三個人捉!
我極少在平上放牛的。上次只是拉牛往他田裡路過,他站在打米廠那裡都喊:“不拉牛往田裡走!把田都踏緊了!”
牛在田裡行走,人家都要罵了。因為牛的身軀太沉,路過會把田的土壤踩的太緊?之前家家餵牛的時候怎麼沒人有這種聲音?
有一回拉牛從下面往上牽回家,牛要拉屎,我哪兒知道資訊?拉在公路上,結果到了人家屋前頭,也要罵。哎!能不去前面就不去前面,往後面去就蠻好。
那頭牛捉了半天,捉的么叔火氣上來了,他情緒又暴走。他索性連姑爺也罵了起來!說起這頭牛的來源跟姑爺好像有關係。他拿起田裡的土塊索性追打牛,奶奶在旁邊對他大罵。那牛也慌了,越發不敢靠近,我站在附近也不敢靠近了。
折騰夠了,人也累了,牛也累了。我好好拉住它的鼻子,重新給它套好繩索,它乖了。
收割晚稻的日子,先是收割自己家的穀子。我不知道伯伯家裡為什麼還種許多田。奶奶對我說道:“弟兒,伯伯屋裡還種了那麼多晚稻田,你啼幫姑爺屋裡割哈。他俺當兒幫完屋裡搞事嘀。”
“好。”我計劃去幹三天。
去了之後,第一天割穀子,就在屋前面,反正就那樣割,不會比伯伯速度慢。
中午吃飯的時候和吃晚飯就看電視,電視裡面我最喜歡《百家講壇》等節目。有《百家講壇》的話我就專心聽講了。
第二天中午,休息,我在看《百家講壇》。姑爺到房裡坐,他說道:“你咧聽他講啊!”
到了吃中飯的時候,伯伯喊吃中飯,我於是去盛飯。姑爺說道:“把電視關哈!就坐待麼家吃!”
到了晚上,他又說道:“洗髮水少擠點!”
哎呀我心想,明天還有一天活兒幹。第三天,幹完了就跑了。
家裡的牛原先是三股,爺爺留下來一份,歸么叔;我和父親一份;葉伯伯有一份。其實這頭牛挺可愛的,某一天牛販子來了。賣了,我分了50塊錢。
有一個500塊錢像是要給么叔的,我也記不清究竟是怎麼回事?後來么叔放狠話:“要打破腦殼!”
買了一頭小牛,這次葉伯伯脫夥,么叔沒有出錢,就算是父親單獨買了。
因為么叔要用牛,所以兩家來看。爸爸說:“拉穀子拉什麼的要用牛的,屋裡還是需要喂頭牛。”
筆者有罪!我那時候沒有清醒的認識,其實動物們或者說家畜給我帶來的靈感和思考以及心靈上的慰藉何等重要!
小牛身上有許多蝨子,應該是後來染上的。拉到柚子樹底下,給它噴了些蚊子藥。看上去挺讓人心疼的。它的小角可愛極了!一雙眼睛又圓又鼓,整個頭型顯得很精神。這是公牛小時候獨有的可愛。
好了,下午牽它去王嘎汪兒,讓它見識見識這裡的山和水。
剛到羅家路上,我想,得從小讓它學會馱些什麼,譬如馱人。我站在路邊高處,然後跨上它的背。
它一開始低著頭,發現背上可能增加了重量感。他一個勁兒的前跑,我趕緊下來!
算了,不聽話,還小。
到了地裡,首先就是對它一頓數落,一邊數落一邊逗它,一邊摸它。我還是最愛摸牛的上嘴唇,掰開它的嘴巴筒子,看看裡面,我發現它的牙都長在上邊。
在生嘎堰原來打針醫生的那塊地裡,我在放牛。曹家衝的兩個人拿著獵槍,為了打鳥,看見我問道:“看都哪裡有野雞沒得?”
“野雞沒看都!”我不高興的回答。
“咧你看都麼得鳥嘀?”另外一人反問我,其中一個和我小學同班。
他們走遠之後,我把小牛拉過來,摸了摸,說道:“還是牛牛可愛,看你,就知道吃!”
我摸了摸它的小角,看樣子它也吃的差不多了,等會兒就回去。
遠處聽見槍響,好威武?好厭惡!假使我有一杆槍,我就伺機對準打鳥的人。你獵鳥,我就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