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挖薯的時候,更容易找。割掉的薯藤堆在一旁,推回去牛愛吃。
從上午挖到下午,中午吃了午飯接著挖。把那白色的薯放到一邊,這種薯面白但是燒熟了肉卻很紅,吃起來很香又甜膩!面色紅潤的薯反而在熟了之後,吃起來有些幹。我問過奶奶,為什麼不都種那種南瓜漿薯,她說:“南瓜姜薯好吃,但是產量低,比不上白姜薯。”
這倒是,白姜薯就種了這麼幾分地,可能推幾車呢!
下午時分,奶奶從下坡上來。我看見了,問:“你爬起上來搞麼嘚?”
“我來看哈。”
老人只要看見我幹活,她就顯得比平時尤為和顏悅色。她的脾氣已經大有改善,只是偶爾情緒一樣暴走。情緒暴走,有的是理由,沒完沒了,也讓人受不了。
今天是要把這塊地挖完的,一共四個壟子。我小看了這塊地,也高看了自己,臆想中自己一鋤頭一鋤頭快得很,實際上卻是辛苦的很。一個下午的時間都快過了,還剩下那麼一截。牛是沒問題的了,薯藤讓它過節似的。這種藤子特別有嚼頭,它的頭微微兩側,看看兩旁,然後頭略略揚起,嚼這種薯藤必須如此,方能享受其美味。
等那一截地挖完,天已經黑了。不過還是看的見,收拾好東西,推著漿薯回去。
奶奶到了灶房屋裡,親切的說道:“熱水、洗澡!”
“嗯。”我應了一聲。
心想,前面塌子裡燒的有火堆,裡面埋一個紅薯。於是我拿了一個埋了,埋在火口附近,要深一些,深淺合適,不然會糊。
那頭小豬也愛吃,我拿了一根小的。拿了一把菜刀,搬了把凳子,開啟豬籠屋裡面的電燈泡,把這顆小紅薯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
透過豬欄,豬嘴先是懷疑,不肯伸過來。我伸過去,並喚它。小豬靠攏了過來,它顯得十分謹慎。
薯片的尖兒碰到了它的嘴唇,它用舌頭尖兒先舔了舔,似乎味道不錯?於是再往前,我感覺到了豬嘴的用力,薯片被它拉了進去。看見它放心大膽的嚼了起來,發出“咂咂”碎嘣啊的聲音!
它感覺味道確實不錯,我又切了一小片。聽見奶奶在灶房屋裡說道:“弟兒,你不跟豬喂漿薯吃,不把嘴巴打起泡來噠它不吃食嘀。”
“不要緊,我跟它切的小片兒。”
我把手上的這片兒遞過去,這次豬嘴顯得主動了些,我手上似乎喜歡感覺到這股牽引力,這是動物對食物的熱愛。我用力拉住薯片,這樣它就得用力些,它也不用強,一來豬小,二來豬也溫順,所以就那樣嚼了起來。
一截一截的,最後手上的一點兒也送了進去。我的手指尖兒碰到了它的舌尖兒,很是柔嫩!再餵你,它把頭靠近豬欄門,“嗯”的叫了一聲。可我手上沒有了,我起身回灶房屋。
後面那條狗似乎也想吃,它被拴住,立了起來。我檢查了它的水缽,它有一點不好,就是早上非得拉它屙屎屙尿。狗嘛,就拉在門口,早上我再去掃,不然我每天都要拉它去上廁所。它的廁所就在前面杏子樹底下。
晚上睡之前,拉它一次。第二天早上,有時候天不亮,它就憋不住了,一個勁兒的汪汪懇求,又顯得很可憐。你不拉它,它就硬是憋著,不停的喊!所以每回只好起來,先拉了他上廁所再來睡。
之前考慮過放著餵狗,可是自從咬人之後就不敢了,不敢放養的。
有一回早上,這時候早上的天氣有些冷。人又要睡那麼長時間,天還不亮,這條狗又開始求我了。它“昂昂昂”的叫,我不願起來,奶奶催促道:“弟兒?把狗子拉哈。”
“緊它喊,它忍不住了自然要屙嘀。拉成習慣就天天拉。”
我接著睡我的,隨它喊它的。
我想起拉這條狗弄過來遭受侮辱,越發如此,所以就沉沉的接著睡了過去。
豬籠屋那裡“昂昂昂”的叫,我接著睡。過了一會兒,聽見奶奶喊我:“弟兒?拉哈啼。”
“你叫它不喊!”說完就接著睡。
“咧我起啼。”奶奶說罷,聽動靜似乎要自己起來。
我只好起來,拉這條狗。它徑直去了杏子樹那裡,顯得憋了很久!它的鼻子一定要嗅到準確的位置,才肯徹底放鬆。
完事之後,再栓回豬籠屋。我這才又放鬆的回到床上去睡。太困了,我的睡眠少一個小時都不行。每天7點鐘才能起床,中學校裡放了廣播之後再睡一兩個小時,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