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魔獸?”
我一聽,“好啊!”
他身邊還有個小朋友,也很機靈。他玩人族,我一樣精靈族。結果,他輸了。原因是我不出來打,等出來的時候,全是空軍,一色的奇美拉和角鷹獸。
他輸了兩把,語氣中有些氣岔。我反而哈哈大笑!
“你笑些麼得?好!”
又來一局,這次他叫上了那個小朋友,一個玩人族,一個不死族。他跟小朋友說道:“完兩個不打,聽沒?”
小朋友回答道:“好。”
我又是一色的空軍,先遇上了不死族,於是啄的啄、電的電,先把不死族的給幹掉了。然後轉頭消滅了人族的軍隊,這一局一打二還是我贏了。我又笑了起來!
“怕你是不!”他的不悅之意就明顯了。
我又加了5塊錢。接下來的兩盤是他贏了,因為他知道了我的打法也就限於此。他玩獸族一開始就砍得我的精靈到處跑,這也是我不會玩。
結束後,他大概滿意了。我卻不笑了。他下了機,走過來,和顏悅色的對我說道:“回啼,煥霓?”
“不。”
這個不字我不知道對方是否聽的見,也就沒回應了。他用手撐著我的座椅後面,友好的氣息就在身後,我卻沒有興趣理睬。
他走了,我還留下來,索性今天十塊錢玩完。
區別就在這裡,別人雖有孩子氣,但不同的是始終沒有超越禮儀的約束。而我的孩子氣明顯不成熟,甚至是不懂事!這是我社交能力上的匱乏。
公路上一路鞭炮,聽說當初的校長劉xx因病去世了。
我是害怕見到老師的,有一回拿著鐵鍬從田裡回來。幾個老師從坡上下來,一個還是副校長。他看我的眼神一臉的蔑視!
我沒辦法,叫是叫不出口,人家生活的很好,不需要我的存在去叨擾。只是蔑視我就不必了,人人到最後了還不是一路鞭炮。
我獨自坐在房裡,坐在窗戶上看著桔林。想想我也喜歡,人活著要麼人上人,要麼人下人。我漠視一般,出類拔萃註定與眾不同,也是自己人生的一種追求。雖在窮困潦倒當中,雖在他人的不屑和輕蔑當中,我亦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
漸漸的,我的經濟見底了。還有幾百塊錢,這是萬一要苟延性命的跑路費。有錢一分花一分,沒錢一分也高興!把上網的錢攢下來買書看,也得多少本了,哪兒用得著節約看書?看完就沒有了。
有一天下午,大概兩三點,我私自拿了奶奶的小鑰匙。她就把鑰匙放在枕頭底下的,我開啟她的兩門櫃。在奶奶的櫃子裡,有20多塊錢,我先是拿了一個10塊錢。
我去柏枝臺上網去了,下午五六點鐘回來。
奶奶問我:“弟兒,問你個話,你拿嗲嗲嘀錢沒有?”
她很小聲,難得她考慮至此。
我沉默不答,自然就是拿了。
她說道:“你哪麼要拿老人家的錢哈?”
她接著說道:“你麼兒噠打工噠就要還我,哦?哈哈!”她說罷,又笑了!
我緊縮的眉頭也鬆開了,玩遊戲也累!本來我這種人就不適宜出門的。
奶奶說道:“我問你個話呦弟兒?”
“麼得話?”
“你往柏臺是不往臺溝咧麼啼嘀?”
不想她有此一問。我反問道:“你哪麼曉得嘀?”
“自然有人講把我聽嘀呦。”她說罷又一笑。
自那之後就沒往臺溝上走了,要去柏枝臺就直接戴個帽子走公路去上網。
我每天都會切薯片給豬吃,它對人已經充滿親近感和信賴!
出豬籠是我的事。我拿著鐵鍬翻進豬籠裡,把一擔尿桶放在豬籠門的門口。一鍬一鍬的把豬屎掀進尿桶裡,然後挑到田裡倒掉。
我總是忍不住託它的腮幫,使勁兒的捏它的下巴。脂肪堆積多的地方不是很軟,摸摸它的豬手,摸摸它的胳膊肘,再掰開它的嘴,掐它的豬鼻子……
它躺在豬籠裡,任憑我的觀察和揉捏。我在想,它這一身的肉,頭也這麼大,究竟想些什麼呢?豬應該會想些什麼的吧?
它見到的太淺了,豬籠裡所能見到的,實在太少。可是它卻不苦惱,我也不苦惱了,晚上它睡覺,別提有多香了!我們竟有太多相似的地方,都彷彿知道自己的悲劇,索性就灑脫了。
我把一擔尿桶的豬屎挑到田裡,在港兒裡洗了尿桶。回來,坐下。
那些雞兒瘦骨嶙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