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反正被罵習慣了。師傅的那本武俠小說被我看了一大半,裡面的對白段落好囉嗦。有幾處我合了下頁,一對男女的對白,整整佔了十幾頁、二十幾頁的篇幅,內容反而匱乏。讀這種武俠小說的經驗使我很長時間對武俠小說毫無興趣了。
陰天了,吹來十分涼爽的風,還帶著冷氣,吹的我惆悵無限!
我來到一座涼亭裡面,遠遠的避開公路的吵嚷。天氣陰雲密佈,快下雨了。
“嘩啦啦!”
雨下起來了,我躲在亭子裡。亭子裡只有我一個人,但凡是多了一個人,我都會毫無雅興。所以雨中的亭子裡,我享受獨處的時光!
我的感受,我的奇思妙想,真是我獨一無二的財富。我試想,如果自己心中所思所想不是秘密,而是被人知道,那麼我還會有自豪感嗎?我還會有獨一無二的精神財富嗎?沒有了。我看了看亭子旁邊的水流,這種情況不會有,因為不會寫作,沒有抒發情感和把空想的內容描繪下來的手法。
周圍沒有其他人的感覺真好!
雨漸漸小了,水流從亭子旁邊不緊不慢的流過。我注視著水流,水流撞上水草和經過底下的石頭,發出褶皺的痕跡。水流執拗的往下流,遇上阻力,能過就過,不能過再說。它可以被迫改變形態,卻不會改變順勢下流的方向。
我看著水流,眼光看著水流的褶皺,看得清楚,看得著迷。自己彷彿化作了魚兒,要躲藏起來,要逆流而上,看著一個自己喜歡的狀態,就彷彿融入了進去,要在裡面多待一會兒。被人看見的狀態或者事物,可以因人的心思而無限的放大。或者把自己無限縮小,也能達到相同的效果。你能看見別有洞天的情景!
我戀戀不捨的離開亭子,書沒看多少,也剩不了多少了。回到寢室,聽著四大名著中紅樓夢的歌曲,《紅樓夢》這本書我沒有看過,可是其中的歌曲聲調彷彿肝腸寸斷,訴說著難以言語形容的惋惜和悲傷!聽的困了,就睡了。
彈簧師傅說:“明天我要請假一天,你接著做這批貨,我已經調好了。你也學了這麼久,該你自己操作了,所以我今天除錯的時候你要看清楚,別搞出問題來,要勤著測量。”
“好!”我太興奮了!
他終於可以讓我獨自摸一天了。那還不簡單?這裡的好多按鈕還有除錯的方法我都已經看會了,多半沒有問題了。不是多半,肯定沒問題的。
“放心吧!師傅。”
“放心了?”師傅驚訝的問道,“你要謙虛!”
“哦哦!”我怕他又生氣,所以順著他的語氣。
“呀!”我的雙臂努力使勁兒!把一個頭子剪斷了。
師傅問道:“我看你每天中午吃飯,吃那麼幾碗!剪斷個頭子需要‘呀!’這樣嗎?輕輕一剪不就斷了?我真是看不懂你這個人!”
我這次挨近了看,他也給我講解,我就“哦”一聲,表示懂了。
“沒問題吧?”他問。
“沒問題。”我回答。
當天晚上,我唱起了歌!學著四大名著裡面的歌詞兒,《三國演義》裡面的開頭曲我是會了的。這《紅樓夢》的歌詞也很有唱頭,那種蕩氣迴腸的旋律,頗令人陶醉!
唱的正有勁頭!聽見外面:“這哪一個?”
“是那個……”
一首唱了一遍,唱完了之後腹中空空,但是精力還有剩下的。走了出來,外面人很少了。
二樓我的寢室隔壁有一間寢室,我走了進去,他們見了我,“你哪裡人啊?”
“我是湖南的。”
“我們也是湖南的。”
我看著他們的電視,裡面播放著中央六套的影視節目。那位曾經和我說話的工友對我說道:“沒事,坐進來看吧。”
我不肯進去,說道:“不了,我就在外面看一會兒。”
“你們這麼多人睡一起啊?”我問。
“是啊。他們有的還沒下班。”
他們的床鋪都在地上,靠我房間這邊的牆的走廊比一個人的肩寬多一點。打在地上的鋪一個鋪位一個鋪位幾乎緊挨著,鋪和走廊隔著透明的塑膠窗戶。
這裡面還有女眷,這間屋子裡面還有一間廚房。把整個屋子加起來估計還沒有我的那間房大,他們擠擠挨挨睡在這裡,可他們是優秀的人!
我這麼不懂事,這麼胡思亂想,我明顯被老闆優待了。其實電視我沒看什麼,我看的是工友們的環境。
他對我說道:“沒事啊,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