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柳條,垂在下面,柳樹本身不高,看枝幹,也高不起來,它不刻意的造弄自己,而是默默的一群柳樹有序的排列著。唯獨這點美中不足,我想象著一枝獨秀。
正頗有所思,有個人騎著摩托車在下面喊我。我一看,這不是騎摩托車的大眼睛師傅嗎?不會吧?又要我去車間?不是已經磨完了嗎?我坐在上面的涼椅上看著他,他坐在摩托車上,在下面公路上。
“姚煥霓!”
“啊?”我大聲答應著。
“你不知道關機器的!”他生氣的喊道。
我不敢吱聲,看著他,心想還好不是什麼大事兒。
“啊?你不知道臨走要關機器的!”他眼睛瞪著我。
我看著他,還好離的遠。
“還有啊!昨天我看見你和那個高個子男的來往。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啊?”
我一聽,他語氣轉溫和了,忙答應道:“我沒和他來往,他昨天就找我說了兩句話,我沒有理他。”
“不要和他來往啊!他如果把你拐到哪裡去,你就死定了!廠裡不要他了。”
“哦哦!”我點頭,他隨後開著摩托車走了。這倒是關心我了。
奇怪了,我怎麼會老是忘記關機器?
老闆的那本教材我帶到了車間裡,被老闆收走了,三分之一我都沒看。倒是那本武俠小說我看了一大截。我拿那本武俠小說出去的時候,從來不問師傅同不同意,下班後拿了就走。他又沒說不許,那就是預設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