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
“咧方向不很,我們兩個往那個方向。”姑爺又帶我朝另一個方向去了。
我們路過一處工地,停了下來,工地一根柱子上寫著要一個電焊工。我和姑爺走了進去,裡面有人看見了我們,我說道:“你們要一個電焊工嗎?”
“會電焊是吧?”裡面這人問道,我點點頭,“你稍等。”
他進去,再出來,後面跟著一個抽著煙年紀比他大的人。這人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根圓鐵管,鐵圓管的中間是空的,但是中間有斷裂的痕跡,沒完全斷開。
他說道:“你把這個縫兒焊一圈給我看看?”
我簡直……我甚至不會接線和開啟機器,還好那人幫我都把線接好了,就連焊條和和手套都安頓了。
我拿起東東,照著學校的樣子,點焊了起來,然後眼睛透過面罩看過去,“呲~呲~”的焊了起來。
這個實操焊接的過程,我始終沒有找到訣竅。究竟怎麼看才能確信溶液已經堆進去了,而且外觀也均勻質量牢固呢?所以自己還是不會。
結果,果然紅紅的焊渣退了溫度,成為了黑色,我敲碎了一看:天哪,簡直像雞屎!平處不會這樣,圓管一測,就把我的水平給亮相了。
這是肯定不行的,我看看周圍人的眼色。那管事的搖搖頭,我說道:“因為我剛從學校出來,所以實際操作很生疏,能不能在這裡先做做學徒?”
他看了看我,搖搖頭。我和姑爺就出去了,這下是我丟人了,是我自己不行,我有些喪氣。
姑爺說道:“你等於技術工還是不行是唄?咧就先搞哈普工。以後再說。”
“嗯。”我點點頭。
於是我們朝公路對面走過去,這時候太陽已經高懸,快正中了,應該快到中午了。我們決定再看會兒後回去,也走的累了。
走到一處桑拿門前,只見橫幅很漂亮!那麼大的字兒,寫道“……招工學徒……月薪……”很多呢!我一看,說道:“這裡面……”
“你要到這裡面去是唄!”姑爺訓斥說道。
我莫名其妙,難怪姑爺看都不看一眼,他簡直要生氣了!奇怪,這裡面有什麼,讓農村的老實人憎惡?我只好走開,跟著姑爺一路回工業園區了。
我感覺找工作真是當頭棒喝!
我真的是世界的唯一,全世界都冷漠,唯有現在待在寢室裡涼快。
大么說道:“……你個人技術又不行,咧身份證搞掉噠……”
她吩咐姑爺,晚上去找那裡給他辦一個身份證,明天她去找下大肚皮。這個大肚皮聽說是廠長,大著肚子,所以工人私底下這麼稱呼。
晚上,姑爺帶我去了一個小巷子裡面,到了一個照相館的門面前。我報告了自己的戶籍,然後對方就按照戶籍的描述,竟做了一張身份證。我們計劃就按照這張假身份證,然後去廠裡就職。
當天晚上,姑爺為了確保我的機會,又帶我到這個工業園裡面,進了一個廠。這個廠裡面是慧兒也在裡面工作,據姑爺和大么在老家的陳述,她簡直沒讓姑爺兩口子少操心,簡直煩透了!我爭取表現的良好些,我會很優秀的,我會堅持的。沒有感覺累的時候,感覺就渾身是勁兒。
我和姑爺先是進了廠門口,保安讓我們進去了。進門裡面有個臥室,裡面很是光亮,一個男子坐在床上看電視,他是雙腳和屁股盤在床上看電視的。
電視裡面發出央視新聞的聲音。“好不自在!”我心道,什麼時候做工的人也能如此自在就好了。
哎,什麼時候能大家、所有的人都能自在的生活?又能富裕的生活就好了!
對現實的感觸真的就是一剎那,沒人知道這個普通的打工者頭腦裡一剎究竟有多少感慨、多少想象、多少悲傷?又有著怎樣的政治理想!美好的生活,就在頭腦裡醞釀,現實裡就沒有擺放的地方,只有自己知道。
從進來的時候我就聞到一股味兒,這是塑膠廠不可缺少的特徵,所以基本上什麼味兒就判斷裡面的工作場所有多麼的“宜人”。
我感覺沒人是願意進去的,都是被生活的困境強迫的。被生活強迫慣了,還會因為穩定下來沾沾自喜,再咽一咽苦水,又平衡了。
床上那人像是老闆,我和姑爺說明了我們的來意,他笑著說道:“你們上去看看。”
我和姑爺上的樓來,與剛才那間房不同的是,陰暗的樓梯,使人忍俊不禁的揣度,樓上究竟有什麼?
到了二樓,還是幾樓,我忘記了。進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