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裡生活的人,眼神中很自然的目光,眸子裡閃爍著正常的溼潤。可是在外面打工的人,由其是常年在外打工的人,他們(她們)的眼神中,很明顯有一種羊似的焦慮、驚恐、無助,又彷彿狼一般的冒著兇光,對周圍保持著警惕和敵意。眼珠也僅僅是黑色,彷彿失去了水份的潤澤!
在幾年後的時間裡,我觀察發現,一些終於回農村裡的人漸漸恢復正常,但需要很長時間。可就算如此,他們在心理上都像是和農村這片土地產生了隔閡。
大么的身體呈現出罕見的虛弱,但不是病理性的。她從家裡去柏枝臺,走路去,竟喊著走不動了。她的難受不是裝出來的,她說道:“一天到晚都坐著,不動,不需要動。走路走不起了。”
我看著她,打工的生活沒有使她們的臉上幸福,是完成生活賦予的任務而被迫背井離鄉的。在打工的群體中,鮮有自鳴得意的。
東么么回來噠,問我:“弟兒,你而今到哪裡搞事?”
“就待屋裡啊。”爸爸和奶奶說道。
“跟斗我啼搞事啼好不好?”他善意的說道。
“不。”我當時在洗碗,搖搖頭說道。
我依舊愛上網,大年初一,早上就帶著錢跑到人家網咖裡去了。全中國估計就此一例,就算再沒讀過書的人也知道初一大清早的就跑到人家網咖裡上網不太好。可我去了,去了之後才知道就我一個。
我也懶得轉身了,也就坐了下來。
不知到了什麼時候,想必是下午了,我的網費沒了,回家。
我剛走上坡,快到塌子裡,看見小丫頭穿著開襠褲在塌子裡走,她怪可憐見的。關鍵是她手裡拿著10塊錢!我看看周圍沒人,彎腰跟她說道:“小丫頭,你還小,你要10塊錢有什麼用?不如給哥哥,哥哥以後再還你,給你買東西,啊?”
“哦。”小丫頭已經聽得懂人話了,可以溝通交流了,真懂事。
我拿了她的10塊錢,好像連家門都沒進,就又去柏臺上網去了。
我的行徑讓大么姑爺有些擔憂,姑爺問我:“那我就給你買票了啊?”
“哦。”我點點頭。
就這樣,我得到了去廣州東莞的票,和大么姑爺一路去。這就跟著大么姑爺一起去打工了。
還在自己家裡的最後一天,晚上,我去了樓頂,站在上邊,往下看。好高!腳底發麻。我沒忍心……我已經失去了男兒的勇氣!
我永遠不會忘記,第一次是一條狗救了我,這條狗叫“花兒”。我也是經常數落它,要問它:你心裡究竟想了些什麼?
(一些事情就對不上號,寫這篇沒把這隻狗寫進去,打算寫進19歲的篇幅裡面,出入不大就好了。
大年三十晚上之前,應該是29或者是28的早晨,么叔起來很早。他過來,到了偏屋,家裡養了一條很小很小的狗狗,被他一腳踹到了。踹的小狗“哇!”的一聲慘叫!聽聲音像是踢過去的。
結果這條小狗飯也不吃,一天到晚十分痛苦。到了大年三十晚上,它奄奄一息,彷彿已經不能動彈了。可是它的意志力仍堅持著,捨不得死。
我倒好,我看了看它,它側躺了。我心道:“不如給你來個痛快吧,啊?”
於是自己嘆了口氣,拿了一把鋤頭,提起它,它真的不行了。我絕不是虐殺,而是幫助一個生命解脫。
我提它到旁邊墳場那裡,在靠近上面位置的路邊,挖了很深的一個坑。小狗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可是,碰它,它還能用聲音表達自己的想法,彷彿是“我要活下去!”
該死的,我不得不拷打自己的良心!
我把它活埋了,土裡面竟還傳出來它的聲音?
我淚如泉湧,沒多久就眼睛都哭腫了!
我提著鋤頭進來,放好了鋤頭,坐在火坑邊。奶奶看見我,問道:“你眼睛哪麼嘀呦?像哭啊嘀麼?”我沒有回答她,只看著火苗。
在下一篇中,我將描繪湖泊星球。在初一的時候,這還是一顆很大的淡水星球,後來作了許多完善和修改。其實修改的東西不多,主要是對星球上的內容更為具體了。我的本意是構想一個沒有食物鏈,沒有廝殺、沒有爭鬥、沒有依靠吞噬其他生命而生存和發展的生命體系。這顆星球上的生命種類十分豐富,自星球出現起就沒有出現過掠食者和被掠食者之間的對立狀態。
我稱該星球為“極樂淨土”,是我空想中的最高戰力。但是後來,我的構思遇到了一個難以迴避的問題,且自相矛盾。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