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看看手,還是有黑色,洗是洗了,沒別人洗的那麼講究。我覺得不影響吃飯,所以照舊大口大口的吃。
“你吃的得了這麼多啊?”他問。
“嗯。”我點點頭。
他有些不信,也難怪,我這一缽堆起來了。
結果慢慢的,這一堆缽飯被我一粒不剩的吃光了!
“小孩子還在吃長飯,所以就吃光了。”旁邊有個女的說道。
後來知道這個女的就是胖胖的那位的老婆,兩口子都很和善。
中午,我好睏!我記得是鋪睡還沒安頓好還是什麼原因?我上了二樓,二樓有xx和偏頭成熟男他們睡在寢室裡。
“這個是誰的床?”我問。
“不是我們的,是那個原來廠裡面的。”有同學回答我。
想必是困極了,躺下去,手裡還拿著一本二拍。
“我*死滴!姚哥,你就門麼睡噠?”同學問我。
我也聽到了,就是整個人身心都不想動,完全處在迷糊當中。我的拖鞋像是掉了,我的腳很髒,像是放到人家的被子上去了。
過了一會兒,聽到聲音:“這是誰啊?”
來人說的是普通話。
他沒有多問,我迷糊的睜開眼,他撿起地上的二拍,拿走了。我也就又睡了過去。
大概到了下午,我聽見:“姚哥,上班啼啊?”
我一豎就起來了,精神一抖擻,就去上班去了。
下午,我幫忙抬料。原先從切片車間運過來的片,需要測量,片跟片的邊緣是用什麼膠粘合在一起的,需要放在熱水裡面,一會兒之後再提出來,就散了,再用冷水一衝。
這個爐子放在外面,爐子上面燉著水,把待加工的片用鐵絲網袋裝起來,一提,放進鍋裡。燙一會兒,片跟膠就脫開了,以便進一步的加工。
我非常好使喚,也主動找事兒做,所以我一個下午沒停。
到了傍晚,天快黑的時候,我打算把煤爐子上放的熱鍋裡面的一袋片提起來,拿去裡面水龍頭那裡沖洗。結果想必累了沒抓緊,剛提出來,就倒在地上了。
我趕忙用手一片一片的撿起來,放進鐵絲網裡。旁邊的人看到了,說道:“哎呦!看看這孩子,多聽話,一下午給累壞了!”
我吱聲不吭,用手一片一片的往網袋裡拾,我的周圍站滿了人。
聽見大人說道:“那片別直接用手撿,那水是鹼水,有腐蝕性!”
我也撿了一會兒了,沒啥異樣,拿在手指上的確不舒服,但也撿完了。我提了起來,往裡面水龍頭那裡走去。
阿姨走過來,說道:“小孩子累壞啦!我來我來,辛苦你了!”
我於是便給她,她是那位胖大叔的老婆。
第二天,我主要幫師傅碼片。我碼片的速度很快,師傅說道:“不用那麼著急,乾的完,你這樣碼片的速度我們就能提前下班了。”
師傅很年輕,個子高高的,不瘦也不胖,裡邊有個測片的是他女友。這車間裡面幹活的都很不錯。
到了下午,天還沒黑,夜班的一位同樣年輕的師傅走進來。他偏胖,但個子沒有我師傅的高,他總是面帶笑容。他問我師傅:“這麼快就磨完了?”
“新來的碼片很快!”我師傅笑著說道。
“你不是也帶一個新來的嗎?”我師傅問,對方笑而不答。
所以我們下班比較早,師傅的話磨完就沒什麼事了。我呢?是巴不得早點去吃飯,到了五點多就吃飯去了。
我白天干的也很紮實,到了臨近下班的時候,就把地上掉落的片都撿起來,用掃把掃機器底下,這樣就不容易漏掉死角。
就這樣幹了幾天。有天早上起來,去買早點吃,走進車間,這時候我們還沒正式接班。大中分的看見了我,對我說道:“咧會搞死啼!”
會搞死倒不見得,想必夜班很累啊!“你還搞好久哦?”他問我。
“都在搞哈。”我說道。
“哪……門麼累,我不……這活子……”
他吱唔著,聽他語氣的意思,有種不情願的再搞下去的意味了。
我轉身出來,我不置可否。吃完了早餐和他們來接班,照常著幹。
幾天之後,切片車間的幾個同學鬧著要辭工。都不幹了,說累!
有個同學說道:“我*死滴,姚哥,你還搞好久?我們不搞了。”
“搞啊,哪不搞喂?”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