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週末中學放假了,然後回家。屋後面的么滴滴負責照看她們。
我又開始往表妹家裡跑,週末踩著腳踏車,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或者願不願意。表妹沒辦法,索性只好笑臉相迎,穩住我這表哥。
有一回,她穩不住了,我在灶房屋裡一個勁兒的唱歌。那可是晚上,這個組的農戶全都聽得見。表妹目視、勸告、告誡、呼我,再到“求我”了!我就硬是一首歌喊完了才熄火。
聽到外面“咧哪個?”又聽見么滴滴問表妹,四周靜了下來。黑夜能淹沒一切,時間能沖刷乾淨的。
我被父親狠狠的罵了一通!看得出父親的無奈與痛苦,他生怕罵的狠了再出什麼問題?
“人家隊裡嘀xxx到咧來嘀,你再哈不到咧啼!人家隊裡嘀人……”父親已經是最忍耐的了。
沒想到啊!現如今,竟是兒子如此這般?難不成天底下父子二人輪流坐莊,給人看笑話嗎?
週末,下面店兒裡打來電話,其實難為鄉鄰來喊。我下去,我不會接電話,所以碰了一下然後又放下,等會兒他再打過來。果然,他打過來了。
除了xx嫲嫲,xx也在旁邊,我接了電話,是記者的電話,對方問我:“你小姚啊?”
“是我。”
“哪麼嘀?剛才又掛了電話?”
“我沒拿好。”我說道。
“有沒人給你捐錢?”
“沒有。”我回答。
“完全沒收到啊?”
“嗯。”
“你成績哪麼個喂?”他詢問。
“就是英語不行,其他……”我吱唔著回答,感覺自己臉都紅了。
旁邊的嫲嫲和xx注意聽。
“你後不後悔嘢?”對方有此一問。
“不後悔!”我說道。
又說了些話,之後就掛了電話。
這不久以後,長沙老闆也來過一次電話,叮囑我,又安慰我,要熱愛生活。
有一次,我學嬸孃走路,學給妹妹們看。表妹笑得滿臉都是縫兒!自己的親妹妹笑得很尷尬,想笑,可笑不出來,索性搖搖頭。
表妹對我說道:“哥,你不學您嬸孃走路,她剛剛在樓上看到了,瞪你嘀!”她說罷嘿嘿一笑!
我說道:“只是學一下有什麼呢?瞪我,我不叫她嬸孃誰叫她嬸孃?”
天氣變得越來越冷,吹過來的風已經不是涼快,而是有些凜冽了。我在房裡,聽見外面吵嚷,像是小表妹的聲音。
聽妹妹說道:“么叔把她打了一耳巴!”
我聽了妹妹的原委,么叔那邊來了嬸孃孃家的親戚。於是么叔灶房屋裡燒了火,小表妹坐在他那邊火坑邊烤火。聽小表妹講:“朝後一仰,椅子往後翻了過去,他就跑過來就是把我一耳光!”
小表妹已經回到了我們這邊。我在塌子裡瞪著么叔,他在掃地。
么叔朝我罵道:“你……你把個人……你沒得聽你!”
我一聽,當時沒有發怒。奶奶在旁邊罵,我走進了灶房屋,但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我從灶房屋裡拿起一根棍子,從灶房屋裡衝了出來,直奔么叔。
么叔發現了,趕緊從塌子裡跑到羅家路上墳場那裡去了。我跟著追了過去,叔侄二人對峙。他手裡拿著石頭,舉了起來,朝我吼道:“你來,你來,你來老子就打爆你的眼睛!”
我用仇視的目光看著他,也不肯相讓,但也不敢靠前,嘴裡也吼著。路過的婦人積攢成一團,她們的眼睛吸收這場鬧劇。
這個家裡上演什麼鬧劇、悲劇都不稀奇了。
終究還是沒有打起來。么叔為了充分的顯示他的威力,他把手上的石頭砸向了自己樓上窗戶的玻璃,被打碎的玻璃哐啷的掉在了地上。
衝突平息了下來,我在房裡哭了起來,心裡恨恨不已!我的日子,要是以後好過就什麼都好;要是不好過……
快過年了,沒想到時間快的讓人難以置信!可我在學習方面竟沒有緊張感,而是有著一種十足的麻木。我得了一張獎狀,我折成了飛機,然後扔了。
我對過年毫無印象,記得和父親打了一架,這大概是我的荷爾蒙殘留的最後一點兒餘威了。那時候父親還是有把力氣的,我揪起他的衣領,他還是不想打。他輕而易舉的用雙手抱起了我,試圖往後按到米缸那裡,我不肯放手,奶奶跑過來勸架,兩個人又打到了床上。我躺在下面,牙齒咬住了他頭頂上的頭髮。他大怒,拳頭一個又一個的砸了下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