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
想必是……我走進烤煙房裡,看看把我烤一下是什麼滋味?走進去了,外面沒人的,裡面果然很熱!沒啥滋味,於是出來,穿好了衣服接著燒火。
中午表哥回來,他走過來,他對我說道:“你就是個燒火佬!”
這話真難聽!你不就是得了幾張獎狀嗎?其實我比他高傲,我比他聰明!要不是父親……要不是這個家……我豈能來此給你家燒火?
他又不是來頂替我的。試想,菸葉的錢還不是給你預備讀書?我又沒得到半分酬勞,就是吃了你家三頓飯而已,每天安靜的住一晚上。頂多就是給爺爺和么叔逢場送點兒菸葉抽,我又有什麼好處!
我對錶哥不是怎麼感冒了,純粹是為了逃避自己的家。我的內心其實更加自負,潛意識裡覺醒一種與大學生爭鋒的意識!
他家的牆壁上貼滿了他的獎狀。我一張都沒有,可我底子不差,我不服。蕞了點火,我往後退一點。他進去休息去了,老子中午也得繼續燒火。菸葉伯伯叮囑過:不能燒一陣停一陣的,要連續蕞火。
陰天,我不知道幹什麼,就把門關了,把伯伯的香塗的滿身都是。
突然聽見外面放農具的聲音,我一驚!竟沒有停止,想必是姑爺放了農具之後就會去忙別的。不以為意,繼續塗,突然一想,不對,說不定是龍哥哥回來了,他也淘氣的。
我看看門,門縫裡面肯定有他的眼神。果然,敲門的聲音。我趕緊把褲子穿好,把香放好!
我跑過去開門,他進來了,他問道:“弟兒,你在屋裡幹什麼?”
我沒回他,我頓時覺得什麼都被他看見了,羞愧難當!
說不定沒有呢?我在堂屋前面的屋簷下不自覺的把手往地面上蹭,這樣手上的香就可以擦掉,試圖不留痕跡。但是,我看見表哥兩手撐在房門的門框上,側頭看著我。他譏笑的表情,在蔑視我。
總算捱過一場了,我聽見路過的人問候:“明天又是場啊……”
伯伯說道:“這哪兒有時間趕場哦!”
我想,伯伯實在太忙了,沒時間去柏枝臺也是有的。伯伯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說道:“你硬是要回去是唄?下場,下場就送你回去。”
聽這話,我又只好等下場。反正回去了也是聽老嫗唱歌,喊出來的聲音特難聽!可想到妹妹可愛,我就想家了。
表哥家養的有花兒,放在豬籠屋簷下。屋簷下放的是什麼花來著?有的像是藤蔓似的,只不過看上去很小,非常可愛!堆柴火的豬籠梗上放的有一盆十分嬌嫩的花,她一枝獨秀,插在盆子中央,萎靡不振了。
嗨,它都快死了!表哥走到這朵花面前,給它澆點兒水,他說道:“給它一澆水,明天就活了。”
這朵十分鮮嫩的花兒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了,它整個都已經趴在盆子裡了,幾乎幹了,肯定活不過來了。
第二天,我走到豬籠屋那裡。一看,好一朵綠菜嫩芽兒!瞧它茁壯的根莖,葉子可真綠!它渾身都很綠,嫩的透明。它看上去如同一個嬌嫩的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花盆中央。
我感覺沮喪,表哥心愛的花朵一下就活過來了,這美好的東西又不是屬於我的。我看了看底下的這盆草,其實這盆草很好,它很有個性。我的嫉妒心作祟,每次尿尿就尿到花盆裡,這盆草一定會發生變故,多半會死。到時候表哥會莫名其妙,澆多少水都沒用,哈哈!
也不知道是尿了幾次,這放在屋簷下的一盆草果然就不景氣了。我看見就得意了,歡喜了,我的陰暗心理開始滋生了!
我生著悶氣,火也不燒了。躺在竹床上,把表哥的一本武俠小說讀了幾頁,情節還是蠻不錯的。我心想,家裡的爺爺、父親、叔叔,他們哪天會奇蹟般的給我買書看?啊——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想必是報復,我頻繁的開啟伯伯家的抽屜。她家一共兩個抽屜,我一天要開啟好多遍看看!吃了飯要檢查一遍,沒事了就開啟看看,手癢了也要開啟瞧瞧。尤其是好奇心來了,更要開啟看看究竟!
姑爺看見了,罵道:“你怎麼跟您么叔一樣的?喜歡翻人家的抽屜!”
他罵歸罵,趁他沒在,我還不是一樣要開啟抽屜看看。他用么叔罵我,的確讓我很生氣!罵人有個方法,就是知道對方討厭某個人或者討厭某種型別,你就罵對方跟那人一樣。我家么叔有個非常奇怪的癖好,這種癖好彷彿跟他的指甲一樣,與身心成為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很喜歡翻人家的抽屜,我家裡的抽屜被他翻看了一輩子!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