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都知道了。
在鄉鎮公路通往釘耙嘴的三岔路口,一邊是去往釘耙嘴的路上,一邊是臺溝,這條臺溝是農田水利的動脈,連線著群英水庫。這條臺溝要經過底下的一條溪流,所以上面就搭了一座橋,橋本身不適合行人,就叫做“肚槽”,就如同水泥混凝土修建的一個通水渠道。渠道中間通水,兩邊是一米高的簷,簷長五六米左右。簷的寬度不到十公分,肚槽底下離溪流的高度約有10米左右,所以站在肚槽裡面往下看,有些驚悚!溪流底下盡是碎石,所以人如果摔下去,我認為不會有存活的可能性。
可奇怪的是,包括大人揹著鐵鍬在上面走過去,竟習以為常。大概是本地土地公的保佑,從來沒有人掉下去過。
一天放學回家,xx、xx、還有曹家衝的xx等孩子蜂擁著過肚槽。一開始,前面的孩子走在簷上小心著過去,我在後面也跟著走簷。前面的學生想必走在肚槽半中害怕,所以跳下肚槽走在裡面。我覺得自己膽子大,繼續在簷上走,沒有下來。xx竟伸出他的左手故意絆我,沒絆到我,他哈哈笑著繼續絆!我終於掌握不了平衡,身子歪歪斜斜的,我的頭腦還是冷靜清醒,知道要倒了,身體就索性往肚槽裡面下意識的倒下去。結果手肘磕在另一邊肚槽上,胸部儘管疼了下,但好歹倒向肚槽裡邊,才沒發生丟命的後果。這一筆回想起來都發麻,休道少兒都純真,大人的故事,小時候就在演。
我也不像話,多次欺負同村同組的小娟兒。她和她姐姐大娟兒都長的很標緻,但小娟兒美中不足的是自己患有腿疾,以至於走路有種輕微的跛行。放學回家的路上,她走在前面,我故意跑上前到她身邊,模仿她並取笑她。她傷心,生氣了,她手裡拿著一個八寶粥盒,一下往我頭上打來,正中我額頭。我負痛走開,自知理虧,如何能還手?回到家,很快額頭起了個包!奶奶告誡過我,可我置若罔聞,這回該打。
我們班上,男生們大致分為兩組,一組是xx還有xx、xx、xx等人,一組是我還有xx、xx和xx等人。男孩子想必多少都有尚武的一面,xx那一幫整體上個子高,氣力也大,xx和xx成績也好;我們這邊整體上瘦弱,個子也矮,打玩架這邊多處於下風,要被踹的。我多半要和xx對陣,他的腳抬得比我高,速度也快,踹過來也有勁兒,就連他的鞋都是高檔貨,底子很硬的那種。爺爺給我買的鞋是最便宜的又薄又容易脫膠的那種。
有一次,中午在大操場上,我們對陣。一個個學著像是武林高手一般,模仿電影電視裡面:把手捏成“鷹爪”,刻意的邊打邊跳,嘴裡還“哈、哈、哈”的叫著!我開始也很投入,後來看見村委會那邊花池子邊上站著一群村幹部,他們的眼神讓我感到厭惡,使我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所以武打了一陣,我開始抽手離開,邁上臺階去教室,側頭看了看那些人。後面操場上的同學們大概還不過癮,又“哈、呵”一陣最後才離開。
(此處有事隱)
放學回家,我在小妹店裡看見了王老師,她很高興!她身邊還有一位同伴女生,看來她和她的朋友至少生活的很愉快。她紅撲撲的臉像是要滴出來的紅蠟,動人極了!她看著我笑了,我看著她也笑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回到了學校,我們全看見了她,全班學生為之歡呼!有記憶以來,這是唯一能享受學生們如此歡迎的教師了。可惜她不是來教我們的,她被安排到另一個班,我們還妄想著來替換這位進老師來教我們呢!
有一次,進老師教我們眼保健操,教完了之後吩咐我:“姚煥霓,你以後就是值日生。”
“我告訴你:‘你要,然後就,再……聽見沒?’”
“哦。”我回答,不就是數數嗎,還不簡單?
我於是開始了:“1、2、3、4、5、6、7、8、9、10、11……”一直數到了幾十,全班開始偶爾“嘻嘻”,然後就是一陣“嘿嘿”,終於不知是誰“噗嗤”一下,全班鬨堂大笑!
我回頭看看進老師,他的臉都拉到地上去了。更要命的是,王老師就在他旁邊,她笑得那麼尷尬。我就慘了,難受的要命!
進老師朝我咆哮道:“你就數到一百!”被這一吼,我暈頭轉向了。
進老師轉而溫和地對我說道:“你就、後頭就,再就……明白沒有!”
“哦。”我回答。
“開始!”
於是我就接著開始了:“1、2、3、4、5、6、7、8、9、10……”
“還11!12!13!14!20!”還沒等我數到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