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膛終於爆發了!在叔叔的房門前有把快口鐵鍬,我邁開小腿衝了過去,操起那把鐵鍬,將刀口對準父親的方向,朝父親的房間喊道:“老子……”
這時,父親從堂屋門裡衝了出來……我不記得更為詳細的過程,只清楚的記得如下:
“在灶房屋靠近洋溝的屋簷下,也就是灶房屋門口旁邊,我的身體迅速被升起。我屏住了呼吸,側過頭看到了屋簷上的瓦……然後身體就急劇下落……是左肩那邊先著地,之後就不知道了。”
我醒來,睜開眼,自己坐在小椅子上,叉開兩腿,我臉旁邊看到爺爺在給我擦血。底下臉盆裡一臉盆的紅色,向前我看見了父親。他用兇狠狠的眼神看著我,繃直了的麵皮上掛著兩條淚痕。他似乎還不滿足,我害怕的哭了起來,生怕他再次向我衝過來……奶奶在他身邊用手捶著他的肩,罵道:“咧你個人的娃兒啦!”
只聽到伯伯她們的聲音,也在譴責父親:“咧你個人的娃兒呢!”
但父親吼道:“個人的娃那麼搞啊!”他瞪著我,像是立馬要衝向前來撕了我!
爺爺給我揩著臉上的血,可鼻子裡的血不停的往外冒。父親想必是看我醒了,他向我喝道:“起來麼你!”聲音惡狠狠,他接著命令我:“去把偏屋裡的那把篙子抽出來!”
我怕他,我努力的從小椅子上站起身來,往偏屋那邊走過去。我鼻子裡的血忍不住流出來,流到了外面,真是大煞風景!導致親戚們朝我喊到:“你把頭昂起!”
“把頭昂起,血就麼流出來噠呦!”她們看不下去,朝我喊道。
我謹遵吩咐,沒人能阻止父親。這樣,我仰著頭邁進了偏屋的門。
父親的房裡隔著偏屋那堵牆,靠近外牆有個小洞,這個洞是用來插竹篙子的。竹篙子比較長,作用是在偏屋裡可以拴住父親房門,在父親房裡也可以拴住偏屋門。那把竹篙子插在父親房門裡面,孔這頭露出竹篙的另一截,我踮起腳,舉起手,摸到了竹篙。我用力往偏屋這邊拔,可拔不動。血流進了肚子裡……我就一口一口的吞嚥……我的肚子都喝飽了!可篙子還是沒拔出來,我撐不住了,躺了下去。
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後來的一段時間,我終於獲得了和爺爺睡的機會。我的身心飽受別人難以想象的創痛,我需要休養生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