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兩隻小豬,這之後喂的豬沒有之前那隻吃漿薯片的豬那麼親近了。我嘗試過,它們總感覺和我有距離。
這兩隻豬的胃口很好,伯伯有天逢場落屋,她餵豬,看著兩個豬吃豬食,她喊我:“弟兒,你快來看。”
我走過去,她笑著對我說道:“你看籠裡,兩個豬兒跪著吃豬食,哈哈!”
我也覺得好笑,兩隻小豬吃豬食顯得十分過癮!豬食是少水和發酵的剩飯再合著豬草,如美味,成了這兩隻肥頭大耳的動物最愛!這是它們一生的追求。
我心想,慾望是籠子,不僅使身體而且會讓心靈也被關進豬籠裡。它們還是心甘情願的,自己再築高牢籠,將自己鎖在其中。
我真希望它們能少吃一些,但這與人類經濟需求不相符。我懷疑如果不是我在家,父親不會往籠裡放兩隻豬。僅僅三天,我就要去採摘豬草,還要費力氣煮,估計對人的伺候也不過如此了。
我經常看菜園,裡面的光景比田野裡的春意來的慢。唯有雜草來的快,除了雜草,剩下的小苗子使我感覺時間還沒那麼快,時間彷彿如我的意會慢慢過。
漸漸的,莖豆的秧苗起來了,黃瓜的秧苗也起來了,它們鮮嫩極了!像是初出的少年,興致勃勃又很脆弱。
我得砍扎,就用前面臺溝上的竹子。黃瓜的扎需要更硬朗些,就用去年砍的土頂扎。
扎要在根莖的旁邊插上,不要正對著插,否則會弄壞根。紮上面間隔著距離相互之間綁好,如同團結起來,會牢固些。即便是扎和小苗之間存在距離,也不用擔心莖豆苗不會爬上去的。我感覺豆莖葉兒有觸感,或者說是某種知覺,使得它們能感覺到周圍可供利用的事物。
我想起了湖泊星球水底和水面的藤蔓,植物也應該被賦予意志,或許它們的創造能力和對其他生物的影響會更好呢!
我蹲下來,津津有味的看著它們,看著這些細長待攀的莖豆幼苗。我感覺自己是在向它們學習,它們感染我的心靈,引我入勝。等你們壽終正寢的時候,我也就到此為止了。你們一生何其短暫,我也應該知足了。我親手種下你們,呵護你們,也是寬慰我自己啊。
小薇和小弟都在讀初中,逢週末我們經常一起打乒乓球,要不就釣魚。其實我和小薇釣的多,和小弟好像沒有一起釣魚的印象。
有天我說道:“縣裡河裡經常有人釣魚,那下面好多人。”
小薇說道:“完有天放假噠,到縣裡啼耶?”
我說道:“還到縣裡釣魚啼吧?太遠了,釣不到,划不來。”
“去縣裡看看多啼。”他說道。
小弟在旁邊聽了也興致勃勃,於是三人邀起噠,決定去縣裡看看,又不花費。其實我暗自帶了8塊錢。某個週末,週六週日不記得,只記得吃了早飯,大概是中午出發,上午吧,他兩個一輛腳踏車,我一輛腳踏車。小薇馱小弟,不對,小弟也是一輛腳踏車,我騎著父親的腳踏車,三個腳踏車出發去縣城裡。
我本來就喜歡騎腳踏車到處飆,自從自己沮喪之後,只是覺得自己見不得人、露不得面,就整天待在家裡,和牛狗相處,與豬貓為伴,我們生活在田野楊樹間。
三個少年,我最大,我最不像話。他們兩個挺興奮的,居然也能跟的上。我們一路上有說有笑,加上陰天,又不曬人,所以風吹過來,風華正茂!我知道自己現在體會的就是正在體會的,所以笑聲洋溢著青春。只是我的感覺始終有一種淒涼,混合在一起,酸甜可口。只有自己知道,這戀戀不捨的歡聲笑語!只有自己知道,這兩個尊重我的少年,我們彼此間,反而沒有世俗大人的隔閡。
遠遠的,看見了縣城。
“看,那前面很多樓房的就是縣裡了!”我說道。
“哪裡啊?”小薇定睛一看。
我奇怪了,他居然看不清楚。我的視力很好,說道:“那麼多樓房。”
他終於看清楚了,小弟也看清楚了。“走!”三個人踩著腳踏車,朝縣裡去看看。
我們右轉正式進入縣城,到了大橋,停下來。這橋底是寬闊的河道,我看看水面,水淺的話可以看清楚水草。河雖然寬闊,但高樓聳立的風景和水泥築成的邊都充斥著人的痕跡。所以我無意去欣賞,更不會引起遐想。看看只是為了體會自己站在高處,尋找著有沒有螃蟹?我從未在高處往低下看到過一隻魚的背影,我也從未看到過垂釣的人有釣上來過一條魚。
我們在這裡停留了一會兒,小薇說道:“門造哪天拿把釣竿來釣哈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