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有說有笑,到大臺溝上,我們的目標就在臺溝底下這座堰塘。我們看了看四周,看有人沒?現在正兒八經的撈魚比起剛才放鬆愉悅的說笑神經系統換了幾分正經。
“下啼耶!”
“好!”
我們三個下水了。
我負責牽網,小薇負責放網,小弟在堰裡趕魚。小薇對這座堰塘有了解,所以深處還不到我的腰,我們三個穿著短褲下的水。
感覺這種事情不學自通,我更專業,避免產生水聲和人的聲音,我嫻熟的運用手勢指揮他們兩個。小薇對我的指揮很佩服。
聽見有聲音了,我們三個又一窩蜂的趕緊上岸,躲在堰邊松樹林的凹處。一看,原來是路過的人。
過身之後,我讓小弟放哨,我和小薇在堰裡抓魚。看見絲網動了,小薇十分興奮!他就負責抓,我當助手。我們抓夠了三個,這樣一人可以分到一個了,這樣更心虛,決定見好就收。於是先藏好了魚,收網,回家。
回去我們沒往大路走,經過大臺溝往羅家路下來的。
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幾天後我們三個又去了。一路上還感覺挺刺激的,袋子用一個塑膠袋裝好,像沒事一般。
放哨的放哨,牽網的牽網,趕魚的趕魚,剛好偷三條魚了就收工。
有一回,搞的很黑,往羅家路上下來,看見小弟的奶奶和小薇的媽媽氣沖沖的在尋孩子。我低著頭走在前面,徑直到屋裡去了,後面小弟和小薇也還好。
不知道是第幾回,那天剛下去沒多久,下午的太陽火辣辣的。突然聽見有人來了,三個趕緊跑上來,一聽聲音火氣很大!三人飛似的跑上臺溝,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
跑到臺溝上面,還不準備跑遠,可我們的網還留在水裡呢。網的一端插在水邊,魚老闆下去,看到了網,於是網被收走了。小薇嘟嚕道:“給我把網收了,搞不成噠。”
結果我們三個站在臺溝高處,對著下面喊。小薇裝作威脅的語氣:“那是我的網,不給我收了哦!”他一說還一轉身,笑著作出跑的姿勢。
我也鼓起勇氣,喊道:“搞麼噠!”
還好對方在下邊,一下飛不上來,三人又是一笑!小弟也學著:“嗨!”他還沒脫童稚的聲音,俯身一笑。
我說道:“他會不會追過來?”
小薇說道:“趕完(俺)就跑哈,他要跟完媽媽講,他認得完屋裡。”
他收網上來了,我們趕緊轉身跑。到了過橋跑到臺溝對岸,站在茶樹叢那裡瞅瞅。
他身子剛一上來,我們又轉身開跑,這就笑不出來了,但跑的十分起勁兒,生恐落後被抓。
跑了好遠,朝後面一看,沒人了才停下腳步喘口氣兒。三個人又哈哈大笑!我們不敢沿釘耙嘴路上回來,還是走田埂去羅家路上,然後回家。
如果我沒時間拉牛的話,就讓嬸孃幫拉下牛,這種情況很少。我一般在家除了剁豬草,出豬籠,農務的事不多,地裡的草加起來還沒幾分,所以這樣的節湊就很好了。偏要釣什麼魚撈什麼魚。我們之前在小鬼堰裡釣過魚,我獨自也釣過一次還是兩次,很少。
有三次事情跟釣魚有關。
第一次是和小薇邀起去謝家組釣魚,是上午去的。兩個人到了堰邊,天氣晴朗。
我用一個黑魚勾釣到了一條黑魚,大喜!頗有自鳴得意之感。我釣的鯽魚也比小薇的多,小薇一直到中午還沒一碗魚,他顯得有著焦躁,我卻心裡面偷著樂。
中午去他同學家裡喝水,家主人熱情招待我們。我說道:“這條黑魚5塊錢賣給你要不要?”
人家“不”,還好我沒問第二次,不然今天寫下來會更難受。
下午,看小薇的收穫,一共幾條鯽魚,他運氣真背。他簡直在這裡釣不到,他說去風子山腳下那個堰裡釣哈,我同意。
兩個人又去風子山釣哈,這時候已經到了下午時分了。結果我又釣到了兩條白條,他照樣一個都沒有。這可把我心裡樂壞了!
小微說道:“煥黎,咧今兒釣了一天,我一碗魚都沒釣都,你跟我把兩條好不好?”
“不。”我說。
“把兩條,就兩條條兒,麼噠我釣都噠還把你!釣了一天一碗魚都沒得,回去不將相。”他在懇求我。
“不。”
結果我就是沒給。
傍晚了,還去了一趟生嘎堰。可他還是釣不上來,我的小鉤所以釣小魚容易,又釣了幾個小鯽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