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宇一路疾馳,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那聲音像是尖銳的哨音,他的衣衫被風扯動,不斷地拍打著他的身體,帶來輕微的刺痛感。
終於,他的眼前出現了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陽光灑在宮殿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他眼睛微微眯起。
剛踏入殿門,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氛便撲面而來,那是一種凝重得彷彿實質化的壓抑感,溫宇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黏稠起來。
大殿中央,一張巨大的圓桌几乎佔據了所有的空間,仙魔兩界的代表分坐兩側,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他們或坐或站,姿勢中都透著緊張,溫宇甚至能聽到他們偶爾發出的沉重呼吸聲。
“玉老頭,少廢話!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們魔界一個交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血魔將一掌拍在桌子上,那巨大的響聲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茶杯與桌面碰撞發出清脆的“噹噹”聲,在寂靜的大殿中迴盪。
“哼!血屠夫,你別太囂張!這裡是仙界的地盤,還輪不到你撒野!”玉長老吹鬍子瞪眼,絲毫不肯退讓,他說話時聲音帶著憤怒的顫抖,鬍子在氣流的吹動下微微晃動。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玉長老和血魔將嗎?怎麼火氣這麼大,誰又惹你們生氣了?”溫宇雙手插兜,施施然地走了進來,他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大殿裡格外清晰,臉上帶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裡透著一絲輕鬆愜意。
他的突然出現,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些目光像是有實質一般落在他的身上,讓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種注視的壓力。
“你小子是誰?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血魔將眉頭一皺,不悅地問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如同粗糙的砂紙摩擦。
“在下溫宇,一個路過的熱心群眾。”溫宇笑眯眯地說著,走到圓桌旁,他能感覺到周圍人好奇與審視的目光,隨意地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椅子與地面摩擦發出輕微的“吱呀”聲,然後翹起了二郎腿,雙手悠閒地搭在扶手上。
“路過的熱心群眾?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吧!”血魔將冷哼一聲,正要發作,卻被一旁的魔煞攔了下來。
“這位小兄弟既然來了,想必也是想為兩界和平出一份力,不如聽聽他想說什麼?”魔煞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眼中卻閃過一絲寒芒,他的聲音冰冷,彷彿能讓周圍的溫度下降幾分。
溫宇也不惱,慢悠悠地開口了:“我這一路走來,看到了太多因為戰爭而流離失所的百姓,他們眼神裡的絕望和無助就像一把刀刺痛著我;也看到了太多因為仇恨而失去親人計程車兵,他們痛苦的吶喊彷彿還在我耳邊迴盪。說真的,我一點也不喜歡戰爭,相信在座的各位也一樣。”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那目光像是能穿透人的內心,語氣變得認真起來:“和平,才是我們共同的目標。與其在這裡爭吵不休,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溫宇的話,讓一些原本衝動的人開始冷靜下來。
是啊,戰爭只會帶來痛苦和毀滅,只有和平才能帶來真正的幸福。
玉長老深深地看了溫宇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這個年輕人,似乎並沒有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你想怎麼談?”魔煞眯起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審視獵物一般。
“很簡單,我們先放下彼此的成見,真誠地交流,看看彼此的需求和底線是什麼。”溫宇說著,目光落在了玉長老身上,“玉長老,你說呢?”
玉長老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放肆!誰允許你在這裡指手畫腳!”玉長老突然猛地一拍桌子,那聲響比之前血魔將拍桌子還要大,溫宇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被震得嗡嗡作響,怒視著溫宇,
“大膽!溫宇,你勾結魔族,妄圖顛覆仙界,其心可誅!”玉長老怒吼一聲,吹鬍子瞪眼,活像溫宇在他粥裡撒了把沙子,他的怒吼聲在大殿裡迴盪,震得溫宇的耳朵生疼。
血魔將一看,嘿!
這老頭兒演得不錯啊!
於是立馬接戲,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起了迪斯科,茶杯碰撞發出雜亂的聲響,他大喊道:“好你個溫宇,我就說你怎麼突然冒出來做好人,原來是包藏禍心!”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像一群被按了暫停鍵的吃瓜群眾,整個大殿安靜得只能聽到人們輕微的呼吸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