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完,轉天趙建偉就收到訊息,他父母都被接到了醫院體檢。
說是今年給的福利,只不過要求級別和年齡,偏偏趙建偉的父母都夠。
體檢就在張宏的醫院,老人在兩名醫生四名護士陪同下做了多樣檢查。
報告顯示多項指標不正常,醫生建議住院調理。
等到趙建偉接到訊息,兩位老人已經辦完手續住進了特護病房。
怎麼辦?
去把這兩位老人帶回家?
肯定不行。
這麼做的結果,肯定是被老人罵出醫院。
趙連偉也有無奈的時候,他管得了子女可管不了爹媽啊?
沒辦法他只能接受這個現實,當天晚上宴請了劉新宇、崔波、花小蕊。
席間花小蕊表示,這個提議是市人大提出來的,市裡上會研究批准的。
目的是為了解決幹部的後顧之憂,讓他們能更好的為人民服務。
趙建偉除了感謝,還能說啥?
當晚,趙建偉有些喝多,甚至都忘了是誰結的賬。
陳啟明依舊在查,他再次找到何大衛想找一些業內人士瞭解情況。
得到的答覆是,拉倒吧,這事兒別想了。
道理也很簡單,誰也不想找這個麻煩。
真把張宏扳倒了他們沒任何好處,萬一扳不倒呢?
扳倒了沒好處,扳不倒卻後患無窮,這種事兒誰會幹?
最後,陳啟明還是在醫院的檔案中找到了突破口。
有一名叫池大為的醫生,在五年前舉報張宏之後被調到三棵樹鄉下任衛生所。
當天,陳啟明就和張國棟開車去三棵樹鄉。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下午1點多了,衛生所依舊有病人在等待看醫。
聽他們之間聊天,這些人很多都不是三棵樹鄉,是周邊縣鎮特意跑來看病。
更讓陳啟明沒想到的是,偌大的衛生所,只有一名醫生一名護士,兩人忙得像陀螺一樣。
這邊醫生看病開方,那邊護士就負責給拿藥、點滴,幾乎是無縫銜接。
陳啟明就等在車裡,一直到下午4點多這才沒了病人。
“您是池大為池醫生?”
陳啟明走進衛生所問道。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池大為看上去40多歲的樣子,長得斯斯文文頭髮花白了大半,鼻樑上架著一副半框眼鏡。
那副眼鏡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換,鏡片的邊緣都有些崩茬兒了。
“我是市紀檢委的陳啟明。”
說的陳啟明拿出了證件,張國棟也做了自我介紹。
“你們找我有事?”
池大為有些疑惑地問道。
“一年前你舉報過張院長,這事兒您還記得吧?”
池大為聞言皺了皺眉頭,好像在回憶著什麼。
“事情已經過去了,怎麼你們還想找後賬?”
不等陳啟明回答,正在收拾東西的護士已經走上前來開口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池醫生可是好人。”
“小娟,少說幾句。”池大為打斷道。
“你們出去打聽打,自從石醫生來了我們這,治好了多少病人,這十里八鄉你去打聽打聽,都說池大夫是活菩薩。”
被稱之為小娟的護士明顯有些激動,說話都有些顫抖了。
“您別激動,我們是來了解情況。”
陳啟明連忙安撫,並再次表明了身份。
“事情都過去了,我現在挺好。”
池大為明顯不想再提過去的事兒。
“您在這兒不覺得屈才?”
張國棟開口問道。
“我是一名醫生,我的責任就是給需要的人看病,什麼叫屈才?”
張國棟被問的啞口無言,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想您誤會了,他的意思是說,你在城裡在大醫院可以更好的發揮你的醫術。”
陳啟明連忙替張國棟辯解。
“大醫院我呆夠了,現在在這兒挺好,我終於有了自己開藥的權力。”
池大為說著起身,指著門外說道:“你們看青山綠水……”
沒等他把話說完,走進來一個漢子,手裡拿著兩個大飯盒。
“池大夫,我媳婦兒燉的小雞,您嚐嚐咋樣。”
說著他把飯盒放到了桌上,轉頭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