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總是漫長的。
對陳啟明來講更是一種煎熬。
他時不時看著那隻被裝在證物袋裡的毛絨狗。
可能是洗的次數太多,小狗已經有些退色發白。
就這麼一個丟在街上都不會有人撿的東西,卻是苑童最為心愛的玩具。
陳啟明暗下決心,一定要找那個殺害苑童的兇手。
大概過了有一個多小時,田浩然總算是回來了。
“這個,我都整理好了。”
田浩然遞上來的是一疊a4紙。
“太謝謝了。”
陳啟明看著整理好的資料,心中是百感交集呀。
如果自己是領導,一定把田浩然調到市裡,這種人才當一個村官真心浪費了。
資料分門別類,整理了十分詳細,有的人名旁邊還打了重點號。
“這裡面有人開過白色suv回來嗎?”
陳啟明邊看邊問,田浩然指著一個畫著重點號的名字說道:“他,二老賴。”
聽著外號就不像好人,資料顯示這個人大名叫張順。
這傢伙在村裡,用臭名昭著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用老百姓的話來形容,他就是腦袋頂流能腳底板長瘡壞透氣兒了。
“前一段時間村民張寶勝結婚,這傢伙開了一輛白色的現代suv,還說這車是老闆娘看個幹活賣力氣送他的。”
“當時,村民還調侃他說,肯定是床上賣力氣。”
田浩然說完才注意到劉雨嘉在,小臉瞬間就紅了表情變得有些尷尬。
“行我知道了,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陳啟明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今天的事兒不要對任何人說。”
田浩然表情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不過有訊息,一定要告訴我啊。”
回去的路上,申慶就開始調取張順的資料。
“他瑪的,這是個什麼貨?”
申慶都被逼罵人了,可見這個張順的履歷”有多上頭。
這傢伙第一次犯罪是十四歲,犯的是盜竊罪因為年紀小沒處理。
第二次犯事是十八歲,這次犯的是尋釁滋事被拘留了十五天。
接下來,基本上每年都是進出看守所,典型的是大事沒有小事不斷。
最後申慶總結了一句,這就是個臭無賴。
“他名下有車嗎?”
申慶搖搖頭答道:“沒有,這種人怎麼可能車。”
如果名下沒車,那他回村的車一定是借的……或者他給別人當司朵。
……
與此同時,呂東平正坐在辦公室發呆。
今天看到陳啟明,他心頭有一絲不祥的感覺。
從政這麼多年,還沒有人給過他這樣的感覺,哪怕是當年的趙建偉趙黑臉。
再次拉開抽屜,那裡面依然靜靜的躺著一部諾基亞手機。
打不打這個電話?
呂東平有些猶豫。
最終他還是撥出了那個號碼。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已經去了,應該很快就有訊息。”
聲音略略一頓,突然變得嫵媚起來,“來啊,我等你。”
呂東平沒說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抽出手機卡用打火機點燃,最後砸爛之後丟進了牆角的垃圾桶。
昨天一星保潔就會把這些垃圾倒掉,砸爛的手機也會隨之消失。
……
鶴山市、第三人民醫院。
刑警徐濤、張東一左一右守在病房的門口。
司機已經脫離了危險,從icu病房轉到普通病房。
他倆就是負責看守病人的,防止病人出事的。
徐濤起身去了wc,只除了張東自己。
張東刷著手機,時不時看看四周的情況。
就在這時,忽聽有人叫囂,“你他瑪的,走路不帶眼睛嗎?”
“離你媽遠點,看你長那個,逼樣。”
張東順著聲音看去,就在不遠處兩人已經打到了一起。
護手護士保安上前去拉架,不承想又有兩三人加入了戰團。
張東立刻收起手機,快一步奔了過去。
“你們幹什麼,這是醫院,我說你們撒野的地方?都給我放手。”
張冬穿著警服,立刻就把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