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探視,準備一下了。”
管教的話讓張順一愣,家屬探視?他哪來的家屬?
張順父母早就去世,村裡的親戚更是看到他都繞著走。
朋友?
他那些酒肉朋友更不可能了。
滿腹狐疑的張順,跟著管家來到接待室。
一進門的瞬間,張順眼睛就直了。
馬寡婦!
來的居然是馬寡婦,那個小賣部的守寡了十餘的女人。
張順和馬寡婦之間是確實有過魚水之歡,但在張順看來就是一時性起,如同大小便一樣尋常。
“順兒,你瘦了。”
馬寡婦抹著眼淚說道。
“你咋來了?”
張順好不容易才張開嘴,說出這麼幾個字。
“小賣部不開了,我在城裡找了工作,一個月二千多呢,我放假就來看你,等你回去,咱倆好好過日子……”
這番話馬寡婦準備了很長時間,還是費了很大勁兒還說出口。
“你為我,犯不上,我就是個人渣。”
張順有些感動,一直以來他都把自己當人看,更沒有想到還有個女人為他等候。
“你不是的,這輩子,你是唯一個替我打架的男人,我知道你是好人。”
打架?
張順這才想起,當時他在家喝酒,喝到一半就沒了。
只得跑到小賣部去買酒,正巧遇到村裡的混混王胡在糾纏馬寡婦。
藉著酒勁,他上去就將王胡給幹了。
事後馬寡婦沒有他酒錢,這事張順早就忘了。
“啊,那啥,說這個幹啥。”
張順有些語無倫次,也許這是他這輩子做過的唯一一件“人事。”
“我給你存錢了,想吃啥別省,我開二千多呢,我自己花不完,你別省啊,想吃啥,吃啥……”
再次回到監舍,張順眼有了淚,心中有了光。
他知道,還有個女人愛著他,等著他,願意為他遠走他鄉吃苦受罪。
好好改造,爭取早點出去。
突然他想起了狄威的話……立功減刑……
……
經過了一週的走訪,陳啟明終於有了收穫。
在一個叫蒙南的村子,他得到了一條訊息,村裡有個傻丫頭金鳳丟了。
“報案沒?”
劉雨嘉問。
“找過了村長。”
村民大欲瞭解說。
找過村長算不算報案?
這個問題把陳啟明等人難住了。
“金鳳家裡還有啥人?”
陳啟明知道這樣的孩子大部分家庭都不健全。
“爹媽都在,就那家。”
村民大爺指向不遠處的農家大院說道。
院牆不高,可以看院裡停著拖拉機還養著牲口。
“這家人過的可以呀?”
申慶有些疑惑,這和以往個家庭不一樣啊。
“俺們村,數她家富。”
聽到這個回答,陳啟明謝過大爺便帶著直奔金鳳家。
了進院,張國棟喊道:“家裡有人嗎?”
“你們找誰啊?”
打扮入時的年輕女人從屋裡走了出來。
女人穿著一套淡黃色的休閒裝,和眼前這個農家院顯得是格格不入。
剛剛村民大爺說,金鳳今年大概14歲,可這個女人最多也就三十。
“你們家今年農補發了嗎?”
劉雨嘉上前拿出證件晃了晃問道。
“發了,發了,年年發,感謝政府感謝國家。”
女人倒是很說話,只是眉眼之間帶著一絲媚態,怎麼看也不像一個農村婦女。
“你家幾口人?”
女人聞言眉毛微微一皺,“三口,我,我家爺們還有我兒子。”
正說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從屋裡跑了出來,嘴裡“媽媽媽”地叫著。
“這是你兒子?”
見女人點頭,劉雨嘉又問,“不對吧?戶口上學是還有個女兒?”
其實劉雨嘉哪過戶口,這就是“詐”對方。
“你說的是金鳳啊,她丟了,都丟大半年了。”
女人踢到金鳳,與記憶之中滿滿都是嫌棄。
“她不是你的女兒?”
“當然不是,是我家爺們和兒前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