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隨你怎麼編,這都是子虛烏有的事兒!”如夢打死也不能忍受這種屎盆子扣在自己的腦門上。
“你的野男人都招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我都替你害臊!”老婆子用手指著如夢,反手甩了自己一個巴掌,打在自己的老臉上。
如夢看呆了,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你的紅絲巾呢?拿來我看!”老婆子話鋒一轉。
“當然在我身上,我每天都換洗的。”如夢一聽老婆子要自己的紅絲巾,就用手去摸。
“找到了沒?找得到,我老婆子就給你下跪,我叫你娘!”老婆子一雙眼睛冷冷的注視著如夢。
“我記得帶在身上的,我出門的時候還用過的,不會記錯的。”如夢渾身上下都找遍了,可是絲毫沒有那塊紅絲巾的影兒。
“是不是這塊?”老婆子從靈堂上一盤裝菜蔬的盤子底下,抽出來一塊粉紅色的絲巾。
“讓我看看。”如夢掙扎著站起身來,走到老婆子身邊來細看。
“是你的吧?”老婆子冰涼的眼神簡直能殺死人。
“是我的,沒錯。”如夢還用手摸了摸紅絲巾,確信就是自己的那塊,不過馬上就狐疑的問道,
“我記得帶在身邊的,怎麼會在家裡出現呢?”
“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你瞞得過我,瞞不過老天爺!”老婆子一把將如夢推倒在地上。
如夢被繩索捆綁了很久,又在飛快的馬背上顛簸了一陣,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去抵抗老婆子野蠻的撞擊。
“你這個不要臉的!你自己說,還是我幫你說?”老婆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我自己都沒搞明白怎麼一回事呢!”如夢嘆了一口氣,坐在地上,不想起來。
“你知道嗎?是和你相好的野男人把這塊紅絲巾送到我們家的,不過那頭肥豬還捨不得給我們呢,他倒是把和你一起做過的醜事當著街坊領居說了個遍!”老婆子也不管不顧了,一杆子把那點子事擺在了明面上。
“娘,這都是哪跟哪呀!什麼野男人?我都聽糊塗了,根本沒有這些事,我發誓!”如夢聽著老婆子天馬行空的敘述,腦子都凌亂了。
“別叫我娘,我擔當不起!你剛才不是追問我,這塊紅絲巾是怎麼得來的嗎?好,我今兒就告訴你,這塊紅絲巾是孩兒他爹拼著最後一口氣從那跟你相好的野男人手裡奪過來的!”老婆子說到已經過世的老爺子,蒼老的眼角滑落一滴渾濁的淚珠。
“娘,這肯定是誤會。你說的那個野男人,哦不,就是那個送紅絲巾過來的男人到底是誰?能不能讓我跟他見上一面,我可以當著孃的面問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夢的委屈也一下子爆發了,哭得稀里嘩啦的。
“賤人!你別噁心我了,我兒子和老伴的靈魂都在這屋子裡看著呢!你還嫌我這張老臉丟的不夠嗎?”老婆子用手捶著胸口,哭天搶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