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想讓老奴去死,老奴眼睛也不眨一下。”
“你莫要再說了,要怪就怪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賢妃道。
“娘娘說的對,可老奴還是想跟娘娘說一句,皇上他沒有說謊,
當年老爺確實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老奴曾經在府上無意聽見過老爺與旁人密談。”
賢妃不想承認這麼些年是自己錯了,奪過安親王手中的劍,“你住嘴!”
“你早已被沈清棠收買,自然是向著他們說話的。”
常嬤嬤老淚縱橫,“姑娘啊!收手吧!”
賢妃不再理會,直接拿出火摺子,火藥的引子在宮殿的門口處,
“賢妃!”皇上大聲道:“回頭是岸。”
“呵呵,你以為我還回的了頭嗎?”
賢妃毫不猶豫將火摺子拋了出去。
不過等來的不是火藥爆炸的聲音,賢妃驚慌道:“這怎麼可能?”
“凌媛語臨死前已經將你的計劃告訴我了。”沈清棠平淡道。
“你為了早日逼宮造反,迫使她吃催產藥。”
“害人終害己。”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賢妃道。
“你所有的計劃都在我們的計劃之內,安王與程將軍確實被你的人攔住了。”
“可你沒有想到的是還有安王妃和西楚公主桑葵。”
“原來最後一刻,她也背叛了我,”賢妃恍然,“一個連自己祖父都殺的了的人。”
“確實是個不確定的因素,不過我沒想到的是,她到臨死前竟然能幫你一把。”
“她可談不上背叛,因為她臨死之前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沈清棠道:“賢妃,你已經敗了。”
“父皇在最後一刻都想給你活著的機會,可是你的執念太深了。”
賢妃看向御座上的皇帝,苦笑道:“我不需要你們慕容家的人同情。”
“敗了便敗了。”賢妃道:“不過,沈清棠,你也不是勝利者。”
“你以為往後的日子你就會幸福無憂嗎?”
“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身體現在已經出現昏厥的情況了,心臟會時不時隱隱作痛。”
“你如何知道的?”陵容急道,“是你下了毒?”
她隨著沈清棠一起去邊疆的路上,就發現沈清棠總會揉一揉心口,
偶爾還會有暈厥的現象,可是若是中了毒她自己應該是知道的。
這天下奇毒,沈清棠解不了的還有她師父。
賢妃不理會陵容的質問,看向沈清棠,“你中的不是毒。”
“而是蠱。”
“此蠱是噬心蠱,無解。”
“沈清棠,若不是你,我的計劃怎會失敗,這一切都怪你。”
“黃泉路上,我等著你。”
賢妃說罷,揮劍自刎。
“雨荷!”
安親王一個箭步,滑跪到賢妃面前,扶住賢妃的身體,“雨荷。”
“雨荷你堅持住,我去找太醫。”
安親王伸手捂住賢妃不停冒血的脖頸。
“陛下,求您宣太醫,救救她!求求您!”
沈清棠淡淡一撇,“來不及了。”
“割斷那裡,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
賢妃伸出手,想要去摸安親王的臉頰,
又停到半空,始終沒有摸上去。
臨死也倔強的不想承認自己的內心。
賢妃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安親王瘋了般緊緊抓住賢妃落下去的手,
撫摸著自己的臉頰,淚水混合著鼻涕以及賢妃的血液滾落下去。
慕容奕哭著上前,“母妃...母妃,你這是何苦呢!”
皇上閉上眼,
許久才道:“賢妃心思歹毒,企圖謀反,貶為庶人,葬於京郊荒地外。”
“奕王與安親王受其蠱惑,惡事做盡,褫奪封號,貶為庶人。”
“發配三千里至冰州,徒刑,五大赦不得回京。”
冰州乃是雲召最艱苦的地方,那裡一年四季寒冷之極,
若不是自幼生活在那裡的人,是很難適應那裡的條件的。
不過徒刑三千里,能活著到那個地方的人幾乎沒有。
“臣,叩謝陛下隆恩!”慕容奕深深拜了一下。
“皇上,”常嬤嬤跪到大殿中央,“老奴斗膽求皇上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