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媛語聞言心中更是莫名一慌,
“啊!”
“小姐你沒事兒吧。”
一起撿碎瓷片的丫鬟緊忙放下手中的碎片檢視凌媛語流血的手指。
“這些事情叫下人去做就好了,”凌老嚴肅道:“先下去包紮一下。”
“是,孫女兒告退。”
凌媛語說著退了出去。
凌老這才開啟信封,仔細看著上面的字。
經歷了半輩子朝堂上爾虞我詐局面的凌老,
淡定的將信摺好放到一旁的桌案上。
平靜的吩咐一旁站著的管家,“去,請刑部的孫大人。”
“是,老奴這就是將孫大人請到府上。”
“不,請他入宮。”凌老道:“將老夫的官服拿來。”
“抬著孫小姐的屍體一起入宮。”
管家震驚道:“老太爺?”
“快去。”
“是。”
另一邊,凌媛語在自己的閨閣內不停地喝著茶,
以此來掩蓋自己的緊張。
‘咯吱’聽到門被人推開,
凌媛語急忙看了過去,“怎麼樣?祖父說什麼了嗎?”
“可聽到信上寫的什麼?”
“回小姐,老太爺讓管家去拿了自己的官服,要...要進宮。”
丫鬟將自己聽到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凌媛語無力的跌坐回鼓凳上。
祖父年事已高,皇上已經准許其不用上早朝。
便也很少去進宮,就是進宮也是一身常服。
祖父的官服已經有許多年不曾碰過了。
今日竟然要穿著官服入宮,凌媛語一時慌了神,
“你說那信上寫了什麼?”
“祖父為什麼要入宮?”
“她怎麼就吊死在咱們府門口了?”
“小姐,小姐,你莫慌,”丫鬟小聲安撫著,“那孫尚香的死本就與咱們無關。”
“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要誣陷你的。”
凌媛語聞言逐漸冷靜了下來,“對,你說的不錯。”
“我只是在她耳邊挑撥了幾句,又不曾殺了她。”
“依照她的性子是不會自殺的,定然是有人想要誣陷我,既然如此,那信上寫的定然是對我不利的。”
“你說是誰想要誣陷我?辰王妃?還是...”
“依照奴婢看,不像是辰王妃。”
丫鬟仔細的分析著,“小姐你就是慌了神,那辰王妃若是對小姐有什麼,怎麼會現在才做這事。”
“怕是昨日我們在街上被靖王側妃的人發現了。”
“你說的有理。”
“如今除了辰王妃,便只有她了。”凌媛語道:“我嫁入靖王府她定然是不願意的。”
“可我的名聲險些被毀不都是因為她挑唆凌媛雪那個蠢貨的原因嗎?!”
“不然我又怎麼可能被辰王設計嫁入靖王府。”
“小姐,如今我們怎麼脫身?”丫鬟小聲道:“既然這事是衝著我們來的,那自然是想打我們措手不及的。”
凌媛語略微思索了一番,起身道:“走,去找祖父。”
“求祖父帶我一起進宮。”
只有在跟前才能有機會辯解,祖父當年將自己的兒子都願意送出去替死,
如今還不知道那封信上寫著什麼,若真是誣陷她的話,
祖父直接認罪,那豈不是她的下場比凌媛雪還要慘。
凌媛語想著便急步衝到前廳。
此時帝師凌老剛換好官服準備出門。
凌媛語看著這身紫色蟒袍官服,
那是他們凌府能如日中天的象徵。
雲召國的官服以紫色為尊,能穿這紫色官服的如今只有兩人,
一個便是她祖父凌老,另外一個則是國師。
只不過祖父的官服上是隻有太子服飾上能繡的蟒,而國師的是仙鶴,
這是祖父犧牲一子,換來的。
“慌慌張張來此,怎麼了?”帝師凌老厲色道。
凌媛語屈膝行禮,“祖父,孫女兒擔心祖父,便來看看,祖父這是...要進宮?”
凌老看了一眼凌媛語,直接拆穿了她的心思道:“既然你想跟著,那便一起。”
“只是我希望進宮的路上你能將實話告訴我。”
凌媛語低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