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你怎麼如此歹毒!”
“澤兒我可以留著,柳氏呢?!沈清婉若是知道她如此幫你,你都不管她母親的死活,”
“你說她會不會與你反目成仇?!”
沈清棠勾唇輕笑,“你倒是提醒我了。”
“柳氏若是死了,豈不是你也沒有威脅我的東西了?你又不會去殺了澤兒。”
“你!”沈懷安疼的幾度暈厥過去,卻還是強撐著,因為他怕。
怕沈清棠趁著他暈過去的時候再做些什麼事情來。
“沈懷安,既然你想苟活,那便留你幾日。”
沈清棠說罷,轉身輕點腳尖,迎著冬日的日光,駕著輕功飛去。
普雲樓內。
追日低頭站在沈清棠面前,“少門主。”
“可需要我去將柳夫人營救出來?”
京城各個府上都有萬路門的人,之前撤走一批,如今早已換了一批新的進去。
其中包括沈府。
柳氏被沈懷安關了起來,關押的地方在沈清棠出沈府之時,早就已經落到了追日手中。
“盯著他,別讓柳氏有危險。”沈清棠道:“既然沈懷安想要飛的高。”
“那便讓他飛高一些,這樣才能摔的更重。”
沈清棠沒有繼續說,她今日本來是去了結了沈懷安的,可是沈懷安的話提醒了她。
沈懷安能想到的,她自然也是想到了的。
沈懷安背後之人,便是傷害外祖和母親的真正凶手。
可這條條線索又指向了安親王,這只是他們的猜測,到底是不是,還需要沈懷安將人勾出來。
這還要感謝沈懷安提醒了自己。
“你去按照我剛才說的辦。”
“是。”追日應聲退下。
......
夜裡。
沈清婉一邊期盼著慕容安來到自己屋內,一邊又擔心。
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慕容安坐在對面的屋頂,一襲白衣,如同謫仙般,手指勾著酒壺,面上染著微微粉色。
看著屋內燈光照映下女子來來回回踱步的身影。
“你說,師姐她幸福嗎?”
男子一旁站著一身著玄色衣袍的妙齡女子,女子神色嚴肅,不苟言笑。
“南山主找我來就為問少門主的心事?”
“半水,你不要這麼無趣好不好?你是懂我的。”慕容安笑了笑,只是這笑中有些苦澀。
東山主半水低頭瞥了一下慕容安,坐了下來,拿起他的酒壺喝了一口。
“你不是滴酒不沾嗎?”慕容安好笑道。
“渴。”東山主半水惜字如金。
“難得找你喝點兒,別這麼掃興嘛?”慕容安將一旁的酒壺扔給半水。
“不喝了。”半水推道:“這麼冷的天,喝醉了怕摔下去。”
“這高度死不了。”慕容安隨意道。
“就怕死不了,又殘了,躺床上後半生活著就像死了一般。”
慕容安不再說話。
“你好像不開心?”
半水看著屋內的人,“你不愛她?”
慕容安笑道:“愛一個人又不是非要在一起,在一起的又不是非要是相愛的。”
“兩個一個都不愛?”半水又道。
慕容安嗤笑,“別捉弄我了,我知道你一直知道。”
半水不做聲。
慕容安看著屋內的女子,神情恍惚,他起先是不理解沈清婉的,
可沈清婉不就是自己的一面鏡子嗎?
師姐不懂情愛,便也覺得他不懂。
可他一直都懂啊,只是她成婚太過迅速,迅速到他都來不及阻止。
那埋藏在心底的愛意只能將它包裹住,
他無法再說出自己的心意,只怕說出了以後面也見不了了。
後來,他從師姐的眼神中看出了對兄長的愛意,
他們是相愛的,既然相愛,那定然是幸福的,
那他默默的守護著便好。
做她永遠的小師弟。
“走了。”慕容安突然起身向院落中飛下去。
半水......
“下次發瘋這種事情別找我。”
追日已經久居京城為少門主辦事,竹月又一直跟隨著少門主。
整個萬路門都交給她一個人打理,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