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沈兄因為蘭氏的原因,故此沒了想法?”
“還是沈兄心境高啊,我等實在不如。”
“佩服佩服。”
沈懷安一把推開貼在自己身上的兩個女子,一張臉紅裡透黑,難看極了,
周國公端起酒盅作一小口,嘴角努力往下壓。
辰王妃這招真是高明啊!
沈懷安鐵青著臉甩袖而出,掌櫃的將人攔在門口,
“沈大人,銀子還沒付呢。”
“上頭這些個大人可說了,今日是您請客。”
沈懷安氣憤的將懷中的銀票掏了出來,扔給掌櫃的。
“不夠。”
掌櫃的慢吞吞的點了點。
沈懷安雖然生氣,又不敢在這撒火,碰壞了東西還不是他要賠錢。
又將另一隻袖袋裡的銀票掏了出來。
掌櫃的還是搖了搖頭。
“吃了什麼?一頓飯五百兩銀子還不夠!”
掌櫃的畢恭畢敬,“這位大人,菜品的錢是夠了,可是還有那幫姑娘的銀子沒付呢。”
“那幫女子不是我叫來的!誰叫來的讓誰付錢!”
“可是這上面寫的是大人您的名字啊?”
掌櫃的不急不忙的將雅間的賬單拿了出來。
沈懷安一時氣結,剛才簽字的時候忘記看了。
摸了摸身上,一分銀子也沒有了。
掌櫃的挺直了脊背,不屑的看著沈懷安。
“這樣,你派人隨我去府上取。”沈懷安說罷轉身就走。
掌櫃的抬眸往樓上看了一眼。
三樓的隱角處,沈清棠衝著掌櫃的點了點頭。
掌櫃的這才吩咐人跟了上去。
“你這爹還是有錢,不過被你這樣一坑,回家估計要被氣吐血。”
陵容吃著手西瓜的同時也吃著沈懷安的瓜。
沈清棠盯著樓下沒有做聲。
“不過他現在做了那麼多好事,在百姓們心中的名望越來越高。”
“背地裡你幫助那些流民,也都用的他的名字,你這是對你爹手下留情了?”陵容不解道。
“棠棠應該是在下一盤大棋。”程明蘇道。
“什麼大棋?”
“不知道。”
陵容......
“我猜的,棠棠對誰心軟都不會對沈懷安心軟的!”
兩人看向沈清棠。
後者只是淡淡一笑,“站的越高,摔下來的時候便越疼。”
“沈懷安那些銀子本就是貪汙和剝削百姓得來的。”
“百姓現在對他多感恩戴德,日後就會多痛恨。”
“啪啪啪!”陵容嘴裡咬著西瓜,拍著手搖著頭,“還是你啊!”
“你們看,那是不是周世子和他娘嗎?”
一直靜靜坐著的沈清婉突然指著下面道。
“還真是。”陵容道,“放心,這肯定是棠棠計劃的一環,是不是?”
沈清棠將手中的扇子合攏,眉頭微皺,“壞了!”
沈清棠趕緊往下跑去,隨即又停下步子折返了回來。
身後跟著的三人被沈清棠突然停步導致剎車不及時互相碰撞,跌坐在地上。
“下次能不能提前說說?”陵容揉著自己的腦門和屁股。
“怎麼不去了?”程明蘇道。
沈清棠開啟摺扇,扇著風,急匆匆的往雅間走去,“此時不宜下去。”
下去了恐怕會惹火上身。
只聽樓下雅間突然傳來周國公大聲求饒的聲音。
沈清棠又被陵容拽了出來看戲。
周國公被夫人擰著耳朵出了雅間。
“夫人,夫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放手,先放手聽我說。”
周國公低聲求饒。
周夫人擰著耳朵扯了扯,將人往後一推。
周國公摔倒在地,揉著自己的耳朵站了起來,“夫人,事情真不是你想你的那樣。”
“那你告訴我,是哪樣?”
“我們回府說,回府說好不好?”周國公哀求著,他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今日不說清楚,就別想回府了!”
周國公不知如何解釋,眼神瞄向一旁幸災樂禍的周也,
心中那一抹驕傲瞬間蕩然無存,“逆子,你笑什麼笑,還不快替老子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