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沈府正享受著沈懷安莫名諂媚追捧的慕容安突然打了個噴嚏,後背一陣涼意湧上。
沈清棠和程明蘇二人被陵容纏著吃了好些酒,回到王府時已是華燈初上。
剛推開門慕容辰便迎了上去,“棠兒。”
“今日怎麼回來的這樣晚?”
“為什麼回來的晚難道你不知道嗎?”沈清棠故意道。
慕容辰手指揉了揉鼻尖,掩飾被揭穿的尷尬。
自從沈清棠上次遇襲後,慕容辰便派人全天暗中跟著,不想還是被發現了。
“過來坐,本王有事要同你說。”慕容辰拉著沈清棠走到桌邊。
將崔嬤嬤剛送來的醒酒湯遞了過去。
沈清棠一邊喝著湯一邊看著慕容辰。
“我讓手下的人裝扮成劉副將的樣子,又將關押之地的訊息故意散播了出去。”
“沒想到不過兩日魚兒便上鉤。”
“是誰?”沈清棠道。
“與你遇刺的背後之人是同一個人。”
“安親王?”
慕容辰點了點頭,“劉副將與安親王本就是舊識,這些年劉副將一直潛在軍營替安親王籠絡關係。”
沈清棠似是想起什麼放下碗筷將懷中的信封拿出來,開啟仔細的看著。
慕容辰等沈清棠看完後才接過信封仔細檢視。
“這上面說宋夫人知道了宋老將軍之事背後之人,所以被沈懷安下毒而死。”
“宋夫人並不是病故!”
看來外祖父的事情確實是跟沈懷安有關的。
沈清棠手緊緊握成拳,正欲起身去找沈懷安,揪出沈懷安背後之人。
“王爺,王妃,安王和側妃沈氏來了。”催嬤嬤聲音在外面響起。
慕容辰撫了撫沈清棠的背,示意其先不要衝動。
“讓他們進來。”
這麼晚了來定然是有要事。
兩人剛進屋沈清婉便衝到沈清棠面前,“姐姐,我有事要同你說。”
沈清棠看著沈清婉欲言又止,“沒關係,他們不是外人,說吧。”
沈清婉在外人面前第一次沒有注意形象,不等安王坐自己先扒開安王一屁股坐在了沈清棠旁邊。
“今日我同安王回門,因為之前,有個黑衣人找過父親,我偷聽過,父親叫那人尊主。”
“但是父親似乎不知道這尊主的真實身份。”
慕容安恍然大悟:“所以你今日讓我有意無意與沈懷安聊了那許多,甚至叮囑我一定對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原來是想從他口中探聽一些東西?”
沈清婉點了點頭,“也不全是,後面讓王爺與他聊天不過是為了拖住他。”
“父親的書房有個密室,也是我無意中發現的,我便趁著父親與王爺聊天的時候去了書房。”
“找到了密室,裡面除了一些他這些年貪墨的錢財,就發現了這個。”
“我想著父親能將這個放在密室,那一定是很重要,便偷來了。”
沈清婉說著便將東西掏了出來。
四人圍著桌子上的東西看了又看。
慕容安道:“這怎麼看也都是一把戒尺啊,許是你爹不小心落在那兒的。”
燭光閃動,慕容辰突然眼睛一亮,將戒尺拿起來對著燭火仔細看了起來。
又在自己手心拍了拍。
“空的?”
這樣一把小小的戒尺,竟然是空心的。
慕容辰將戒尺沿著縫隙小心翼翼的開啟。
掏出裡面發黃的信紙。
“還真叫你偷對了。”慕容安攬上沈清婉的肩膀。
沈清婉臉頰緋紅,看向沈清棠,“姐姐,快開啟看看,說不準有你想要的資訊。”
沈清棠點了點頭接過信封開啟,上面的字跡因為年頭已久的緣故已經有些暗淡。
不過不難看出。
這是沈懷安背後之人給沈懷安的密信,讓其去賭坊散播宋老將軍通敵叛國的謠言。
“這賭坊,不是皇叔之前經營的賭坊嗎?”安親王看了一眼。
前幾年駙馬還沒有到京城,這京城的賭坊以及勾欄瓦舍,大多都是安親王的買賣。
不過近些年安親王將這些都變賣了。
“從婉兒剛才所說,沈懷安並不知道他口中的尊主是何人。”
“幾次的事情皆與安親王有關,按照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