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果這段時間總是說去找你那丫頭看話本子,本郡主就沒怎麼管過。”
“這怎麼還帶上外祖母了。”
“不行,這若是被皇帝舅舅和長公主知道了,定然以為是我的主意,”陵容起身提起裙襬就準備下去將人攔住,“這丫頭是想要她主子我體驗父母的棍棒之愛。”
“不用。”
“怎麼五嫂嫂,你也想看我被男女混合雙打?”陵容扭過頭看向沈清棠。
沈清棠招了招手,“你先坐下。”
“皇祖母身邊有父皇的暗衛,此事想來父皇是知曉的。”
陵容四下張望了一番,“暗衛在哪?我怎麼沒有瞧見?”
程明蘇壓著陵容的肩膀稍稍使勁,將其按回座位,“我也瞧見了。”
“辰王妃沒有騙你。”
陵容癟了癟嘴,“好了好了,知道你們武功修為比本郡主高。”
“話說這竹月和翠果現在形影不離的,以前天天跟我屁股後面狐假虎威,現在倒是還要我整日去跟府上打聽一番她作何去了。”
“狐假虎威哪有自己做老虎來的痛快。”沈清棠嗤笑一聲。
三人望著街上,竹月和翠果耀武揚威的樣子,太后在身後拍手叫好。
“想不到這外祖母也挺不正經的。”
“郡主,不可胡亂說,怎能將心中之想當眾說出來?”程明蘇制止道。
雖然她也是這樣覺著。
陵容拿起筷子豎起來在桌子上敲了敲,夾起一大塊牛肉塞進嘴裡,“無事。”
“慕容家沒一個正經的,這事兒是我外祖父說的,不是我。”
“我們要不要下去拜見一個太后?”程明蘇道,這不瞧見便罷,瞧見了不打招呼似乎有些不好。
沈清棠搖了搖頭,“太后能跟著這兩個丫頭出來,就是想隨心所欲一些。”
“若我們去了,反而叫大家都不自在,有皇上的暗衛在,再說竹月那丫頭功夫也是可以的。”
另外二人聞言皆贊同的點了點頭。
樓上的三人一直望著街上的三人大搖大擺,橫行霸道,吆五喝六的如同螃蟹一般離去,這才收回視線。
“現在這條街,不對,不僅這條街,是京城的每一條街上的小攤販,已經無人不識竹月和翠果的大名了。”
“上次我叫翠果陪著我出街,愣是沒人認識我,都挨個給翠果打招呼。”
“本郡主混了這麼些年的混混名聲,竟然被自己丫鬟比了下去。”
沈清棠揚唇淺笑,“她們二人遇上小攤便會買點東西,給的銀子還不少,又將那些地痞無賴治的服服帖帖,自然是更受這些人的追捧的。”
“你往日裡雖然也打抱不平,卻不是日日在這街上,一旦走開後那些攤販照樣作威作福。”
“原來如此。”陵容道。
三人吃完飯,沈清棠藉口有事先行離開。
普雲樓的暗房內,追日將自己查到的事情遞給沈清棠。
沈清棠合上信紙,周身隆起寒霜,追日不由的心頭一顫。
“怎麼會是太子...”
“回少門主,屬下查到的時候,也是一驚,當年太子的賢能並不只是坊間傳聞,而是很多人都見過的。”
“如此儲君,要說會設計害死一代功臣,屬下也是不信的。”
“且據屬下所知,宋老將軍當年也是極力支援太子的。”
太子是沒有理由設計陷害支援自己的人的,更何況還是手握大軍之權的人。
沈清棠將手中的信紙揉做一團,再展開已是一片碎屑...
“有人故意將事情往太子身上推,安排在各位大臣府中的人或許有些已經暴露,吩咐下去,所有人都扯出來,一個不留。”
“少門主,真的要將所有人都扯出來?”
追日有些不忍心,京城各個大小官員的府中都有萬路門的暗線,有些是末等的丫鬟,有些更是小妾...
這些都是多年前就已經安排進去的,如今都扯回來,相當於蒙上了自己一隻眼睛。
“我自來這京城便沒有一日是不高調的,想必背後之人已經開始懷疑我在追查外祖父一案。”
“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或者說到底有哪些,更不能確定到底是誰暴露了。”
“如今此人藉著暴露之人的手將假訊息傳了出來,那已經暴露的人便會被滅口。”
“所以此刻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