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他...他玷汙了我母親。”
此話一出,屋內幾人皆是一驚。
“這怎麼可能?本王怎麼從未聽聞過?”
程明蘇抬頭抹掉眼角的淚,“當年靖王不過十五歲,那日我與父親去了城外的軍營。”
“等我們回府後母親已經上吊自殺,身旁的張嬤嬤不忍母親受此恥辱,便將事情全盤交代。”
“靖王本是路過來程府找我玩的,無意闖入母親的屋內,那時母親吃了藥正在休息。”
“那藥有一副作用,吃完後半個時辰內人會很困,且四肢疲乏無力。”
“母親休息時又不喜旁人打擾,張嬤嬤怕丫鬟們手上不知輕重,做事的時候吵到母親。”
“便都使喚去外院了,張嬤嬤去廚房給母親熬了粥,估摸著母親快要醒時便將粥端了去。”
“可開啟房門,卻看見靖王將我母親手腳捆綁在床角,正在做那事...”
“張嬤嬤說完,父親與我便被皇后召進宮。”
“皇后拿我的命威脅父親,軟硬兼施。若父親不忍下此事,她便想法子讓我去敵國和親。”
大將軍的女兒去敵國和親,那不是送死那麼簡單,還會在生前受盡無盡的恥辱。
“此事本就是驚世駭俗的醜聞,為了母親的聲譽,最後只得以母親病故草草了事。”
“待我們回到府中,張嬤嬤以及那日府上當值的所有下人,也都被皇后派去的人殺了。”
“實不相瞞,靖王入獄,若不是想讓他多受點苦,我與父親早就殺了他了,怎麼會救他!”
“我父親就是幫誰,也不會幫靖王!”
“本妃信你。”沈清棠道。
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母親編這樣的謊。
沈清婉緩緩挪到程明蘇身邊,伸手扶了扶程明蘇的後背。
“程姐姐,對不起。”
屋內除了慕容安其他二人都明白沈清婉為什麼道歉。
“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需要趕緊部署一下。”沈清棠道。
程明蘇猛然抬頭,“我差點忘了,我成親匆忙,父親雖趕不到,但是派人送了一封信給我。”
“當時我只覺得無非就是對成親後的囑託和自己無法親自看著我成親的愧疚,便先收起來了。”
“信呢?”慕容安急忙道。
或許這信能解開一二謎團。
程明蘇提起裙襬,手扶著頭頂的冠快步跑去梳妝檯,從妝盒裡翻出信封。
“收到這封信時正在梳妝,便隨手放進去了。”
程明蘇將信遞給沈清棠,“辰王妃,你先看。”
“還是由你開啟,我們大家在一同看。”沈清棠道。
萬一只是父親對女兒的問候,也好及時避開。
程明蘇沒有猶豫,將信開啟直接攤在桌上。
“父親說,劉副將先率了一隊人馬進京,說是趕著來替他送女兒出嫁。”
“看來反的不是程將軍,而是這位劉副將。”慕容安道。
“他是我父親身邊的老兵,他若說是我父親之命令,那程家軍不會懷疑的。”
“可他為什麼要幫靖王?”沈清婉不解道。
“現在不是調查此事的時候,”沈清棠道:“若你出面,可否說服城外的大軍?”
程明蘇點了點頭,“程家軍依照虎符聽命,虎符一半在我父親手中,一半在皇上手中。”
“若是有一半虎符加上父親這份手書,再以我程家大小姐的身份,能有八成把握。”
“慕容安,你去普雲樓找追日,集結所有在京的門內弟子,護送程小姐去城門口。”
“城中大臣和百姓只要不出屋便不會有事。”
“我去趟宮裡,要虎符。”沈清棠道。
慕容安和程明蘇點了點頭。
“務必要拖延住,也要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沈清婉急道:“我隨你們一同去。”
“你不會武,隨我們出去反而會讓我們分心。”
“在這府上等著,若有危險,將這個訊號彈拉響。”程明蘇將東西塞到沈清婉手中,“還有我陪嫁箱子裡有刀劍武器。”
“讓他們開啟,都分了,若是真有人強闖,也好防身!”
沈清婉只得同意,她出去確實會連累大家。
慕容安扯了扯嘴皮,“不愧是程將軍的女兒,陪嫁的箱子裡竟然是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