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找個地方將他埋了,給他上炷香。”
“娘!”
“就算是娘求求你了,他...他...他畢竟是你的生父!”
“娘你胡說什麼呢?!”
沈清柔慌亂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櫻桃,確保其沒有聽到。
蘭盛蓮也意識到了這點,聲音又壓低了幾分,“娘沒有騙你。”
“當年我與你爹成婚時便已經有了你,
當初刻意刁難宋氏讓宋氏罰跪我,後來便藉口是早產。”
“這事也差點被宋氏識破,因此後來那個胎兒便沒有敢要。”
“那宋氏的死...也跟你有關?”沈清柔小聲道。
“不,我是想弄死宋氏上位,但是她不是我殺的。”
蘭盛蓮否認道:“那宋府當年本身就樹大招風。”
“宋氏到底死於誰的手,恐怕只有沈懷安那個老狐狸才知道!”
“當年宋氏並不是因為宋將軍的死而抑鬱導致身體不佳,也不是因為你爹與我。”
“宋氏是被宋府捧在天上當明月長大的,她那樣的人是不屑在後宅為了男人而爭鬥的。”
“我只記得宋府當年出事,宋氏是要與沈懷安和離,帶走沈清棠,但是沈懷安不願意。”
“具體是因為什麼不願意,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
“娘你還有沒有什麼沒告訴我的?”沈清柔伸出手拉住蘭盛蓮的胳膊。
蘭盛蓮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沈清柔從懷中掏出一瓶藥,“這個是我花重金求來的治療外傷的藥。”
“娘你偷偷藏著,過幾日女兒便來接你出去。”
蘭盛蓮艱難的抬起還能動的那隻手,將藥攥在了手裡。
“柔兒,孃的命就交到你手裡了。”蘭盛蓮哭著說道。
想要伸手去摸沈清柔的臉。
沈清柔輕輕蹙眉,稍微後退了兩步,
“好了娘,時候不早了,我不能待的太久,你堅持堅持,我一定會接你出去的。”
說罷,便不再理會蘭盛蓮逃命似的大步離開。
出了大牢回到馬車上。
沈清柔用帕子使勁擦拭著自己的手,又嫌棄的將帕子從視窗丟了出去。
這才對著馬伕吩咐道:“回府。”
隨著沈清柔的馬車遠去,大牢頂上的黑衣人也悄悄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