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慕容辰順著沈清棠的視線低頭看向自己露出來的半截裡衣袖口,
上面沾染這一些血跡,是剛剛在詔獄審問刺客時沾上的,因為匆忙沒來得及換。
“哦,那個是痔瘡!”發財看了一眼搶先道:“主子擦屁股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他痔瘡破了。”
慕容辰的一雙眸子淬了毒一般,狠狠的盯著發財。
沈清棠手握拳抵在唇邊輕笑。
“既然國師無事,那本妃便先回去了,王爺還在府中等著本妃。”
待沈清棠出了府門,發財‘噗通’一聲跪下。
慕容辰來不及揍發財,一邊脫著衣服一邊往書房走去,“自己去領二十軍棍。”
發財癟著嘴應了聲。
待沈清棠回到辰王府,
慕容辰剛好從書房出來。
“棠兒回來了,怎麼去的那樣久。”
“順道去了趟國師府。”沈清棠戲謔的看了眼慕容辰。
“王爺,領子,領子!”見喜在身後小聲提醒。
慕容辰趕忙整理了一番褶皺的衣領,“剛剛在書房眯了一會兒,衣服弄褶了。”
沈清棠沒有做聲,慕容辰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上前挽住沈清棠的手。
“本王有事要同棠兒說。”
沈清棠點了點頭,“進屋說。”
崔嬤嬤奉了茶便退了出去。
慕容辰這才道:“刺客背後之人已經查清楚了。”
“王爺一直沒有休息,是在調查昨日的刺客?”
慕容辰點了點頭,
還有應付你啊我的小姑奶奶。
見喜心中默語。
“是誰?”
沈清棠端起茶盞用蓋子颳了刮浮葉,送到唇邊淺抿一口。
語氣很是平靜。
“安親王。”
慕容辰手指緊緊握著椅子扶手,因為用力,只見微微泛白。
“安親王?”沈清棠抬眸,“還真是巧。”
“棠兒為何這樣說?”
“前幾日我派出去調查的人來信,我外祖父去世前不久,這位安親王曾經去過宋府三次。”
“且每次去都是夜裡。”
因為這些事情很是平常,所以一開始派出去調查的人壓根沒有往這方面去查過。
還是上次陵容及笄禮,師父提點了她。
“可這有什麼奇怪的?各位官員大臣之間互相走動很是正常。”見喜道。
“確實是。”沈清棠繼續道:“可問題就在,外祖父向來不願與安親王接觸來往。”
“我回京城這麼久,安親王也從未暴露自己對我動手。”
“如今又怎麼會?”
“是察覺到你在調查當年宋老將軍之事,所以先下手為強。”慕容辰說出沈清棠心中所想。
“可僅僅是此事,也不足以安親王暴露自己。”
安親王這些年看似一心不在朝政,可宮中早些年的秘聞他是聽過一些的。
慕容辰與沈清棠對視一眼,兩人相視一笑,“還要辛苦王爺一趟。”
“本王甘願為王妃肝腦塗地。”
二人說著便往外走去。
“哎哎哎...這是怎麼了?爺,王妃,你們去哪?”
“睡覺!”二人異口同聲。
睡覺?!
說了半天最後的結果就是你們去睡覺?
可這天都還沒黑呢......
二人早早睡下,這一夜,慕容辰抱著沈清棠睡得很沉很香...
他知道沈清棠看出他的疲勞特意陪著他好好休息。
因為接下來的仗一場比一場難打。
翌日清晨。
二人同時起床,用了早膳,往皇宮中蹦去。
二人分頭先是讓陵容帶著翠果去太后的壽康宮,又揪來在茶樓聽話本子的竹月去御書房‘陪伴’皇上。
一炷香後。
福公公和喬嬤嬤在御花園相遇。
“老喬,你怎麼跑這老遠來等咱家?”
喬嬤嬤看向福公公,“不是公公命人來傳話,說是皇上召見我的嗎?”
福公公納悶,“皇上不曾召見你啊,剛剛竹月那丫頭說皇太后命小廚房做了一些皇上愛吃的糕點,特地命令咱家親自來取。”
“咱家還以為你等不住上這兒來迎了呢。”
“看來這竹月這丫頭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