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宿未歸,回來不給我夾緊尾巴,上來就要審你老子?”
陵容等了許久沒等到駙馬爺,卻先等到長公主。
“哎哎哎疼!疼疼,娘您輕點兒。”
陵容被揪著耳朵,歪著頭往長公主跟前湊,以此來緩輕痛感。
“這還有客人呢,給我留點面兒。”
長公主這才看了看身後坐著的二人。
來得急又一股子氣只想著揍人,竟然沒注意到身後還有兩人。
瞪了一眼陵容坐到主位上。
“參見長公主。”程明蘇規規矩矩的行禮,
沈清棠只站起身彎腰點頭,算是行禮。
長公主也沒說什麼,連皇上都不用跪的人,對她能夠行個不標準的禮已經很好了。
“你們三個昨日在一起?”長公主看向陵容。
陵容三倍速不換氣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猛灌了一口茶後又道:“娘,你說,是不是該審審我爹?”
“若我爹真是這種黑心商家,那本郡主一定要大義滅親!”
“滅你個頭!”
長公主扇了一下陵容的後腦勺。
“那掌櫃的在哪?”
“被我捆著吊在門外的樹上。”陵容小心翼翼的說著,生怕再挨個巴掌。
“哎吆!娘,你別再打我頭了好不好?再打我該傻了。
再說那種黑心肝的人,我吊吊他怎麼了?不能因為是給我那黑了心肝的爹辦事就放過他!”
“這種人,你竟然只是吊吊他?”長公主瞪了一眼陵容,“就該用鞭子抽他!”
“那我爹...”
“你爹什麼你爹!”長公主道:“天天想著你怎麼懲治你爹。”
“咱們家那麼多產業,哪能都是你爹親自去看去管的?”
“嘿嘿,這點辰王妃已經與我說過了,我這不就是來問問我爹城外的驛站他交給誰管了嗎?”
陵容笑嘻嘻的往上湊,她還能真的審問她爹不成。
無非就是逗逗老頭兒,沒成想給自己惹了一頓打。
更何況她是壓根就沒信過她家駙馬爺會做這種事。
“無非就是那幾個管事的,倒也不難查,這件事我會親自盯著嚴查,順便查查別的鋪子。”
“長公主,我就不多打擾了。”沈清棠起身告辭。
她本就想著將陵容安全送回,不料被迫看了這一出母慈子孝。
“臣女也不打擾長公主和郡主了。”程明蘇也跟著站了起來。
“昨夜之事,謝謝二位。”長公主道:“若不是你們在,這丫頭不知道要吃什麼虧呢。”
她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只會一些花架子功夫,打一兩個街頭的混混可以,
如果真的是訓練有素的打手只有被揍的份兒,那種場合下即使亮出自己的身份,恐怕對方會直接滅口保命。
“這件事拖不得,有一家店如此,定然還有別的店,多拖一刻,就多一些人受罪,”
“等本宮將這事處理好後,再請二位來我府中做客。”
“長公主客氣了。”
沈清棠說罷便準備轉身離開。
“本宮送二位。”
長公主府門口,醜姑縮在角落裡等著,
看到長公主慌亂的將頭上的破布跟遮了嚴實了一些,抵著頭緊緊跟在沈清棠後面。
“那個就是你說的醜姑?”長公主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道。
“嗯對,”陵容點了點頭,“我本是想讓她跟著進府的,但是她說什麼也不肯。”
“所以便讓她在門口等著了,她應該是怕自己的樣子嚇到別人。”
“不過說來也怪,昨夜辰王妃給了她可以修復燒傷的藥膏,但是她說什麼也不要,
這世間竟然有女人不願意恢復自己的容貌,娘,你說怪不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倒是瞧著她那雙眼睛很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像誰了。”
“娘你也覺得嗎?我看她眼睛的第一眼也覺得很熟悉,像是在哪見過一樣。”
“下次再遇見辰王妃,你記得提醒她一下,別是引狼入室。”
“放心吧娘,辰王妃她精的很,就算是狼入了室又怎樣?”
陵容傲嬌道:“娘你忘了,她府中可還有一隻虎呢!”
長公主白了一眼陵容,“都是生孩子,人家怎麼就能生出這樣聰慧的孩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