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刨了人家的祖墳。”
“人家前腳埋,她後腳給刨了。”
慕容辰......
這叫沒什麼?!
還有刨人家祖墳這麼開心?
“誰家的?”慕容辰弱弱問道:“瞧著王妃也挺高興的。”
沈清棠壓下上翹的嘴角,淡淡道:“我家的。”
“咳咳...咳咳咳...”
慕容辰剛喝了一口茶,被沈清棠的話嗆的面色通紅。
抬眸疑惑的看向沈清棠。
???
“王爺不是會占卜嗎?就沒有卜出來我祖母今日去了嗎?”
慕容辰心中一緊,眼神下意識的往四周看去,“那個...誰說本王會占卜?”
“本王若是會占卜,那還有國師什麼事?”
“那安王說王爺您拿著一個與國師一模一樣的龜殼,我怎麼記得這占卜的龜殼可是不輕易給旁人的,我也記得王爺您說您與國師沒什麼交情的。”
慕容辰瞬間明白,“啊...那個不是國師是您師兄嗎?”
“本王便想著與他處好關係,這就借他的龜殼來玩玩。”
“果真如此?”沈清棠挑眉。
與人家處好關係不送人家東西,反而借人家東西。
“嗯嗯嗯。”慕容辰頭點的如撥浪鼓般,“王妃不懂。”
“這借東西,藉著藉著便能借出感情來。”
“可本王一個堂堂王爺又沒什麼借的,借什麼都是藉口,只能說自己也愛占卜之術,便借這龜殼玩玩。”
沈清棠輕輕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慕容辰知道沈清棠壓根沒有信,卻也沒有強硬解釋,越解釋越掩飾。
便轉了話題道:“甘州瘟疫,來的如此之巧。”
“此事王妃怎麼看?”
“這是朝廷該管的事,王爺怎麼來問我了?”沈清棠淡淡道。
“這不是王妃有一顆七竅玲瓏心,本王想聽聽你的意見嗎?”
沈清棠沒好氣道:“你不就是想帶我一起去甘州嗎?”
“不愧是本王的王妃。”慕容辰柔聲道,“此事不管是人為還是天災,百姓總歸是無辜的。”
“靖王和沈懷安此去想必只會做做面上功夫,受罪的還是甘州百姓。”
“父皇天天讓你去御書房掃地,你怎麼脫得開身?”
慕容辰......
該死的老七!怎麼連這個都說了!
“這件事是父皇允許的,靖王畢竟也是父皇的孩子,他是想給三哥一個機會。”
“所以此事便順水推舟給了三哥,但又怕他犯糊塗,所以父皇派我暗中跟著。”
“王妃會醫,因此本王想著帶著你會好一些。”
沈清棠點了點頭,“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慕容辰道:“我們必須趕在他們到之前先去甘州。”
“這樣才能查清楚瘟疫的源頭,不然等他們到了,想必是會多一些阻攔。”
“好。”
沈清棠說著便起身往外走。
......
兩日後。
沈清棠和慕容辰站在甘州一處酒樓的屋頂,看著街道四處烏煙瘴氣,橫屍遍野。
“看來這瘟疫比本王想象的還要嚴重。”慕容辰眉頭微蹙。
“我們下去看看。”
沈清棠也面色沉重,遞給慕容辰一顆藥後自己也服下一顆。
兩人輕點腳尖飛了下去,沈清棠抓起一個小姑娘的手腕把脈。
“棠兒,怎麼樣?”慕容辰急切的問道。
沈清棠眉頭緊蹙,“這瘟疫應該是吃了病死的牲畜才得的。”
“只是若真是吃了牲畜,不應該傳播的這樣快。”
兩人沉默了片刻後,慕容辰沉聲道:“那便只能是人人都能日常用到的東西。”
沈清棠抓住旁邊的婦人道:“大娘,你們平日裡吃水是自己家的井還是?”
婦人往後退了兩步,離二人的距離遠一些,咳嗽了幾聲,“我們這個地方水源本不富裕。”
“整個城中只有東西兩邊兩口水井,只有極少數人有錢人家裡會有自己的水井。”
“姑娘,你們瞧著不像是本地人?這地方突然鬧了瘟疫,傳播的厲害,不過三五日時間,
城中已經有一大半的人死了,你們還是快些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