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安掩去眼底的異樣,
突然變得緩和下來,“你母親是將門虎女,是謝將軍的獨女,又怎會輕易被人算計。”
“至於嫁妝的事情,已經全部歸還給你,別的事情老夫不知,你也休想從我這裡套出些什麼!”
沈懷安說罷準備拂袖而去。
竹月雙手抱臂擋住其去路。
“你還要做什麼?!難道還想殺我不成!”
沈懷安看著穩如老狗般氣憤的轉身呵斥,實則早已膽戰心驚起來。
“我若想殺你,五年前便能殺了你。”
五年前沈清棠十歲,憑藉一人功力殺了尚書府全府全身而退已然輕而易舉。
“但是我又怎會輕而易舉的讓你死呢。”
沈清棠輕緩抬眸,目光與沈懷安對視著。
抬手示意竹月讓其離開。
沈懷安被沈清棠的目光看的毛骨悚然,
一瞬間覺得沈清棠如同地獄殺人不眨眼的女閻羅。
“父親大人且好好活著,往後的每一日我定然會讓你銘記於心。
就如同今日這般。”
沈懷安想要怒吼,控制住自己想要上前一把掐死沈清棠的衝動,
轉身大步離開。
“小姐,就這樣放他走?豈不是便宜了他?”
“哼,”沈清棠冷哼一聲,“怎麼會是便宜他。”
“他死了,那世人如何說他也聽不到,
如今他活著,蘭盛蓮與自己府中管家給他帶了多年綠帽子的事情,
足夠他以後再朝堂上抬不起頭來,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異樣的眼神。”
“背後皆是指指點點......”
更何況瞧著沈懷安剛才的表情,定然是知道些關於母親死因的。
不留著他,如何釣出背後的那條大魚。
主僕二人說著便出了屋,陵容郡主在外面的臺階上坐著,
見沈清棠急忙起來,“好了,本郡主請你去吃飯。”
“今日之事還要多謝郡主幫忙。”
陵容大咧咧擺了擺手,“不值一提,就當是本郡主以前誤會了你,現在扯平了。”
“怎麼能扯平呢?咪咪還在你府上!”
竹月不滿道:“你也該還回來了!”
陵容眼睛滴溜溜轉,“聽說普雲樓的點心不錯,要不要去吃?”
竹月聞言嚥了咽口水。
“那椒麻雞也是一絕哦~”
“就是不知道這普雲樓的東家是誰?”
陵容似是自言自語,這京城多的是她家的產業,
普雲樓突然一夜崛起,且異常火爆,她家駙馬爺想要將其收買,
卻連東家的面兒也見到,派人差底細也差不到。
“本王妃還有事,改日在與你一起吃。”
沈清棠說著便先一步離開,“咪咪就先留在長公主府,”
“等過兩日我將小崽子抓來,到時候再還回來也不遲。”
“那說定了!”陵容興奮的衝著沈清棠遠去的背影大喊,
“你放心,金爺在本郡主這兒那可是吃香的喝辣的。”
......
普雲樓。
沈清棠在掌櫃的引路下
來到三樓隱蔽的角落處,順著臺階而上,
面前赫然出現‘零’字包廂。
普雲樓構造奇特,從外面看是三層,實則是四層。
‘零’字包廂佔據了整個四層,且不對外開放。
“屬下參見少門主!”
早已等候在包廂內的西山主追日單膝跪地抱拳行禮。
“起來吧。”
沈清棠斜倚到軟榻上,竹月站在其旁邊。
“謝少門主!”
“叫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西山主追日一身夕陽色長裙,紅色腰帶緊緊束著,長髮高高束起,
“回少門主,國師身份太過神秘,屬下調動了手下所有人也未曾查到半分。”
“不過有一件事...屬下覺得很是蹊蹺。”
“說。”
“您吩咐屬下查國師之事,門主不知如何知曉,門主叫我們不必去查。”
沈清棠沒有說話。
既然師父不讓查,那定然是她瞭解國師。
起碼知道國師不會對自己不利。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