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著急什麼?不是三局兩勝嗎?”陵容不滿道;“這不是才比試了一局嗎?”
東陵使臣輕笑,“是剛才各位推選出的這位,聽著意思是雲召琴技最厲害之人。”
“那本官便想著既然是最厲害之人,想必接下來也就不用比了,
當然,若是貴國堅持比,本官也是同意的,只是需要提醒一下,再輸一局那便是我們贏了。”
“這不用你提醒。”陵容翻了個白眼道。
“那便請貴國派第二位比試者出來應戰吧。”
皇上眉頭緊蹙,看著底下坐著的都如同鴕鳥一般縮著脖子不說話。
“我來!”
皇上正不知如何是好,便聽見有人出聲,
程明蘇起身走上前,規規矩矩的福身行禮,“參見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
“臣女願盡力一試。”
“好!”皇上手拍向龍椅扶手,“不愧是大將軍的女兒,有氣魄。”
“你只管放手一試,輸了朕絕不會牽連與你,不輸朕便應允你一件事情。”
皇上此意,只要不輸,即使是平局也有賞賜。
能得到皇上允諾的事情,就如同獲得了一次免死金牌的機會。
底下眾人紛紛羨慕,又覺得程明蘇贏的機率很渺茫,有些甚至為此暗暗得意。
程明蘇沒有做過多的準備,待宮女重新換了一副琴後,輕吸口氣,
玉指輕弄琴絃,琴聲如潺潺流水,蝶飛鶴舞,琴音好似山間雲霧妖嬈,
在流雲之間,一聲鳥鳴顯得寂寞空婉,一曲罷,琴音依舊迴盪,延綿不絕...
“此曲雖然不能勝,也勉強能算是平手了。”東陵使臣點了點頭道,
“雲召陛下,本官絕不會偏袒,這評價您可認同。”
皇上自知,若是真的比,還是東陵的略勝一籌,但好在程明蘇琴音的氣勢上更高一些,
勉強能算作平手。
東陵使臣能這樣說,就證明他們還有底牌沒有露出。
“那我們接著比?”東陵使臣道。
話落已經換了另外一名女子上前坐到琴案前。
皇上點了點頭,“開始吧,”
曲聲揚起,竟讓大殿內的所有人都陷入的幻境,
有人放肆的哭有人張狂的笑,
所有人腦海中流轉著人性貪婪惡毒的一面,
有人深知大放厥詞自己要稱帝...
“砰!”一聲,
所有人都驚醒。
“本王手滑了。”慕容辰撣了撣衣服上的酒漬,淡淡道。
眾人瞬間清醒過來,若不是辰王這手滑的恰到時候,
怕是這殿內許多人在外國使臣面前會出盡洋相。
東陵使臣看了一眼慕容辰,隨後道:“輪到貴國彈奏了。”
“剛剛彈奏的莫不是著名的魔音曲,能叫人陷入自己的心魔...”
傳說這魔音曲能使聽曲者陷入自身的慾望之中,
若這人的慾望是造反稱帝,那在幻境中便會出現他當皇帝萬人朝拜的一面。
“這魔音曲不是失傳已久嗎?怎麼東陵人會彈奏。”
“這曲子若是練到九成,據說可以以曲殺人,
這位彈奏的女子瞧著也只掌握了三四成,不想威力已經如此巨大。”
“是啊,這魔音曲世間無曲能比,這明擺著輸了啊!”
眾大臣低聲議論。
“各位猜的不錯,這正是魔音曲。”東陵使者得意道。
“若貴國無人能戰,那便請陛下開始寫割讓書吧。”
一眾人聞言面色如灰,生怕自己剛才陷入幻境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皇上慕容衡臉色鐵青,雖然被東陵人擺了一道,但是他泱泱大國,竟然連個敢比試的都沒有。
“太后壽辰,各位能來訪我雲召者皆是友邦,本宮與皇上深知此番乃玩笑之舉,
既然是玩笑之舉,那便點到為止,我們接著聽歌賞舞吧。”皇后柔聲道。
“這賭注下了便是下了,豈可兒戲?雲召陛下,您說對嗎?”
皇后皺眉不悅,
皇上也面色鐵青,若真在太后壽宴上將三座城池割讓出去,
別說損失多少,在各國之間恐怕也成了笑柄。
“父皇,兒臣知道有一人,可破這魔音曲。”七皇子慕容安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