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家小姐叮囑過,不讓我拆御書房的屋頂。”
“大膽!”皇后程妙儀狠狠拍了一下椅子扶手,
“那你便來拆本宮的坤儀宮?”
“是啊。”
竹月一雙圓碌碌的桃花眼水汪汪的,
在沈清棠看來透徹著青春和無辜,
在皇后看來則是愚蠢和放肆。
“皇上你看看這賤婢!”
皇后扭頭看向側邊坐著的皇上慕容衡,
抬手指著竹月,“她是壓根不將本宮放在眼裡!”
皇上......
別說你了,朕也沒在她眼裡。
“竹月,你好端端為何拆這屋頂?”
沈清棠柔聲問道。
慕容辰也用眼神投去一個別怕的神情,
剛剛這丫頭叫自己姑爺哎~
真是個好丫頭。
“皇后在背後蛐蛐德妃娘娘,
德妃娘娘剛與我拜了把子,我怎麼能容忍別人這樣說她呢。”
“小姐常說開啟天窗說亮話,我便幫她開了天窗,沒想到她不謝我,還罵我要打我!”
竹月越說越氣,鼓著腮幫子瞪了一眼皇上,
“老頭兒,你這個媳婦兒心腸不好。”
“你!”皇后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你休要胡說!”
“本宮何時說德妃的壞話了?”
“你明明就說了,德妃娘娘就比你好,
我將此事告訴她,她擺了擺手說,
‘說了就說了,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背後蛐蛐人這事兒皇后說的指不定還沒我多呢’。”
“你看看,德妃娘娘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了。”
皇后瞬間覺得臉一陣滾燙,整個身子都轉向皇上一側,
“皇上,本宮乃是皇后,一宮表率,母儀天下,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
“本宮只是說德妃的性子灑脫,瞧著更年輕一些,不像本宮似的,
整日操心操的頭髮都白了許多...”
皇上拍了拍皇后的握著自己胳膊的手,
“朕自然是信皇后的。”
“既然這樣,不如朕就讓賢妃協理皇后一同處理六宮事務。”
“一來,替皇后分擔分擔,二來賢妃也該多出來走走了。”
皇上心中鬱悶,他的這些個妃子。
德妃整日裡在自己宮中喝酒耍牌騎馬射箭,
不去給太后請安還要他幫著圓謊。
賢妃自從大皇子慕容奕變得痴傻後,
便開始吃齋唸佛,除了給太后皇后請安外也不出自己宮門半步。
“皇上...這...本宮自然是感激皇上的體恤,怕只怕賢妃妹妹...”
“朕會同她說的。”
皇后努力扯了扯笑,“那自然是最好了。”
“這賤婢犯大不敬之罪,還望皇上同意將其杖斃!”
皇后突然跪下。
三皇子慕容靖一甩衣袍也同樣跪下,
“父皇,母后說的不錯,她只是個婢女,如此張狂,
日後豈不是要犯了,若人人都跟她一樣那如何是好?
我們皇家的威儀何在?”
“求父皇杖斃這賤婢!”
皇上皺著眉不說話。
福公公已經急的不停擦冷汗。
皇后的兄長手握十萬精兵,不能輕易駁了其面子。
“要我說,這丫頭不過是心思單純,我雲召國以仁孝治天下。
皇上舅舅若隨隨便便就打殺婢女,到時候那些個言官指不定怎麼寫呢。”
陵容郡主胡亂瞎扯,還不停的伸長脖子往後外看。
這翠果辦事怎麼這麼慢,母親怎麼還不來。
“郡主此話差矣,這婢女都如此膽大包天,挑戰皇家威儀,
怎麼能叫隨便打殺呢?即使是處死了,也是皇上皇后英明。”
陵容看了一眼說話的人,翻了個白眼,
“顯得你了。”
沈清柔臉色一紅,頭低了低,“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郡主何故如此咄咄逼人。”
“夠了,”皇上揉了揉眉心,“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辰王妃,你來說?你這婢女怎麼處理?”
沈清棠沒有回話,手伸向竹月的腰間,輕輕用力抽出軟劍。
“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