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不是尚書府的王管家嗎?”
被棍子打中的男子低著頭,本想悄悄離開,
不知道人群中誰喊了一聲,眾人將目光都投了過去。
原本後退的腳步只能停下。
沈清棠走上前去,薅著王管家的頭髮將人拽到陵容郡主面前,
自己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翹起二郎腿,掏出手帕一邊擦手
一邊漫不經心道:“想活便實話實說。”
“不然,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王管家虎軀一震,忙跪著磕頭求饒,“郡主饒命,
辰王妃饒命,都是小的胡亂編造的,辰王妃與國師什麼都沒有。”
陵容郡主示意丫鬟將自己的雙手解開,看了看沈清棠,
又衝著王管家道:“你莫要怕她,實話實說。”
“若是有一句假話,姑奶奶我連你家屋子裡的老鼠也不會放過!”
王管家磕頭的速度更快了,“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小的說的都是真的,是小的喝醉了酒瞎說的。”
“那她拿著國師的玉佩怎麼解釋?”
“那是賜婚聖旨那日,福公公帶來的,是國師送給王妃的新婚賀禮。
並不是什麼定親之物。”
“翠果,打爛他的嘴!”
陵容郡主怒聲道。
“膽敢胡亂造謠,今日本郡主就好好治治你!”
“是,郡主。”
身後的丫鬟捲了捲衣袖,上前衝著王管家左右開弓。
王管家被打的臉腫的像豬頭一般,硬是沒敢叫一聲。
“蠢貨。”
“你為何總罵我蠢!”陵容郡主指著沈清棠道。
“從你進酒樓前聽到的那兩撥人的議論到坐我旁邊的那兩人,都是他安排好的。”
“大聲說你表哥被戴了綠帽子,即使不是真的也會傳成真的。”
“你不蠢,誰蠢?”
沈清棠語氣淡漠。
“你...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王管家也是一驚,抬頭看向沈清棠。
沈清棠端起酒杯淺著一口,“站的高,自然看的遠。”
“原來你一直盯著窗戶外面不是欣賞風景,而是早早就發現了他?”
沈清棠......
蠢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能有什麼風景。
“膽敢給姑奶奶我下套兒,”陵容郡主一腳踢到王管家腦袋上,
“本郡主瞧著你是活夠了!”
“翠果,命人將他送去衙門,明日我要見到他的腦袋!”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不是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
“你如說出背後指使之人,我便饒你一命。”沈清棠把玩著酒杯,
聲音慵懶。
“說!”
陵容郡主附和道。
“是,是,”王管家連連磕頭,“都是...”
“都是二小姐...是她命令小的故意損壞大小姐的名聲,
挑撥你與陵容郡主的關係。”
“我與尚書府素無瓜葛,為何挑撥我們關係?”
“二小姐說,說...”
“說什麼?!”
“說陵容郡主囂張跋扈,好藉著您的手收拾收拾大小姐...”
王管家一五一十的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反正沈大人還需要自己來與宮中那位眼線聯絡,
即使知道了也不會將自己怎麼樣的。
“好你個沈清柔!”
陵容郡主手指攥的指節‘叭叭’作響,
“竟然敢算計到我頭上!”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謠言不可信。”
“你快得了吧,剛才最你說的歡,
差點誤會了辰王妃。”
“是啊是啊,原來都是那靖王側妃的計謀。”
“那靖王側妃不就是因為自己孃親被扶正,所以才從庶女一躍成了嫡女麼?”
“想來也是,辰王妃的外祖家那是宋將軍,那可是鎮國大將軍,
她的外孫女兒又會差到哪裡去呢。”
“......”
很快,人群中的風向又轉變了。
沈清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用謠言羞辱她,殊不知這謠言最是難以控制的。
“是本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