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抬眸看了眼一旁的竹月。
竹月立馬會意,雙手交疊握的指節‘叭叭’作響。
“你要做什麼?”
沈清柔驚恐的後退兩步。
竹月快步上前,
“啪!啪!”
竹月的兩巴掌使足了力氣,沈清柔的臉快速的紅腫了起來。
“啊!你...你...”
沈清柔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沈清棠。
蘭盛蓮快速起身走到沈清柔身邊,
“快,去叫大夫。”
她沒想到沈清棠真的敢動手。
沈懷安也急忙吩咐道:“不用找大夫,拿著我的腰牌直接去請太醫。”
柔兒可是他悉心培養的,將來一定要是做皇后的,這臉不能有半分的差錯。
吩咐完後怒目看向沈清棠,順手將桌子上的茶盞砸了過去。
竹月眼疾手快,抽出腰間的軟劍輕輕一揮,
“砰!”
茶盞轉了方向砸到了沈懷安的額頭。
“老爺!”
蘭盛蓮驚呼一聲,一時不知該看沈清柔還是沈懷安。
最終將目光投向沈清棠。
“我自小在鄉野長大,陪伴最多的便是門口那隻小貓咪。
只知咬了要還口,打了要還手。
不懂得教養為何物,所以,今後若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
各位還是乖乖受著,畢竟...”沈清棠頓了頓,眸色瞬間陰冷,“你們也只能受著!”
沈清棠眼睛看向蘭盛蓮,後者想要說出口教訓的話卡在喉嚨裡又咽了回去。
沈懷安顧不上額頭上的傷口,
氣憤的指著沈清棠道:“你這個逆女!當初我就應該殺了你!”
“來人,將大小姐拖下去打二十鞭,以示懲戒!”
又看向一旁的竹月,
“將這個賤婢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父親大人當初對五歲的我用浸了鹽水的倒刺藤鞭,又在雨夜趕出府,與殺我有何區別?”
“藉著我外祖家的勢爬到了戶部尚書的位置,卻在外祖出事後冷落我母親。
直至她生病故去,頭七還沒有過,你便將蘭盛蓮抬為正室,這就是你沈懷安的教養!”
沈清棠忍不住怒喝,當初自己還小很多事情想不明白,這些年也派人調查過。
自己的外祖父是鎮國大將軍,外祖母年輕時常常陪著外祖父隨軍出征,身體落了病。
直到四十歲才有了唯一的女兒,也就是自己的母親宋知華。
沈懷安本是寒門出身,好不容易考上了進士,看準了外祖一家的權勢極力獻殷勤討好。
後來外祖父被冤叛國,為表忠心上繳兵權自刎於大殿之上。
外祖母在外祖父的靈柩前撞棺而亡。
皇帝念在外祖父的功計,只收回了兵權,將將軍府所有的財物全都留給了自己的母親。
自己此次之所以回來,除了報自己和母親的仇,將母親的東西奪回之外。
最重要的便是調查清楚當年冤枉外祖父的人是誰!
想起記憶中疼愛自己的外祖父和外祖母,沈青棠暗暗握緊了拳頭。
沈懷安一張臉白了青,青了紅,紅了又黑,整個像一個調色盤。
沈清柔則是暗自得意一笑,父親最忌諱別人提起這件事。
沈清棠一回來便觸犯父親的逆鱗,以後有的她受的!
“你...你這個逆女!我讓你胡說八道!看我今日不扒了你的皮!來人吶!”
沈清柔聞言甚至小聲笑了出來,
沈清棠越是跋扈放肆,就越能襯托出她的知書達理。
當初和母親設計陷害她被懲罰成殘廢又被趕出府,這一切簡直太英明瞭。
不然就憑這賤人的長相,京城四大美女哪裡還有她的一席之地。
如今她長得就是再好,也不過只有一副皮囊,還是個殘廢。
哪裡能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她相比!
......半晌,門口依舊靜悄悄的。
沈懷安憤怒的起身往門口走去,邊走嘴裡邊氣憤的喊道:
“今日都做什麼去了?人都去哪了!王管家!”
“一個個都偷懶成這個樣子,是不想活...”
話還沒說完便看見門口探出一個毛茸茸的老虎腦袋。
“啊